陵尹信被帶走了,沒有多少人替他說話,大家看熱鬧似的散了朝。玉華被上官元之留下來,詳細將講解印刷書籍的流程。
上官元之聽後連連稱讚,賞賜了好些東西。玉華也沒有回絕,一一收下。得了好些賞賜之後,玉華從宮門出去,隻覺得搞了這麼好幾天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馬車一路快要行走到雁江邊上,卻發現道路擁堵得很,簡直寸步難行。玉華最煩堵車,可沒想到在古代也會有這種煩惱。玉華覺得實在難得,索性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原來街上有人攔出了一條路,而這條路剛好可以讓兩輛馬車通行。而路的盡頭卻剛好行過來一輛輛車馬,一眼看過去,那車馬甚是豪華,上麵坐著一男子,打扮得倒是一派兩袖清風,與這般排場格格不入似的。
很快,開路的人來到玉華的馬車這裏,態度惡劣道:“我家世子要從此路通過,你們靠邊上去。”
嗬,皇帝在她麵前都沒有這麼大架子,什麼破世子居然這麼拽?
要是好好兒說話,玉華說不定還讓了,可這人偏偏不討喜,玉華還就討厭這種仗勢欺人的。索性也不讓車夫離開,就站在那裏不肯動。
那差人煩躁起來,“讓你們滾沒聽見啊,打擾了世子進宮靣聖,你們擔待得起嗎?”
玉華不與此人計較,隻想等著正主出來,“要我讓路可以,去叫你們世子親自出來說話。”
“你……”此人估計蠻橫慣了,從未見過玉華這般不願意配合的人,撂下狠話:“你給我等著。”
差人果然去回話,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果然下來了。玉華瞧他倒也風度翩翩,不過比起上官延之倒是差些。嘖嘖,想什麼呢,跟上官延之比什麼比,她現在不就是上官延之嗎?
那位世子步行到玉華馬車前,道:“這位公子,還請行個方便,我們要從此路通過,去宮中麵見陛下。”
雖然此人看著有禮貌得多,可玉華心裏憋著氣,就是不爽他,也不肯輕易讓路,故意為難:“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
那世子愣了一下,打量玉華的眼神都變了,“公子看起來也是知書達理之人,怎的有此江湖習氣?天子腳下,你這般作為也太張狂了。”
“你也知道這是天子腳下,這般開路趕人,我可不敢與世子你相比。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想讓你過去,要不你就把獻給陛下的禮物留下,否則你還就別想過去!”
那世子不怒反笑,“你不讓我過去的緣故是‘此路是你開的’,不知公子可有憑據?若是沒有,那在下隻能去衙門評評理了。”
玉華剛想要耍無賴,天元就上來給對麵秀了一個錦盒,無比正經地道:“這便是憑據。”
說完,天元把還打開錦盒,將其中的紙張拿出來給周圍的人秀了一波。玉華著實被震驚到了,天元這也太優秀了吧。以後要給天元加雞腿!
果然對麵那個世子的臉色不好看起來,現在她攔路可是有憑有據,名正言順。可那位世子顯然還不想低頭,畢竟他剛到別人的地盤就被這麼打壓了一通,這也太沒麵子了。
“可是我們帶的東西都是要獻給陛下的,公子若是攔路劫了去,我們實在無顏見陛下。”
玉華見這人也彬彬有禮,比方才那個差人強多了,本來也不打算多為難什麼,他既然這樣說了,玉華便打算此事就此揭過。
可那位世子顯然沒明白玉華的意思,先入為主地認為玉華是那般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便用激將法:“不如在下與公子打個賭,若是在下險勝,就讓在下過去,如何?”
讓他過去的話還沒來的及說,對方就拋出了這麼個挑戰。要是不接受挑戰,以後小王爺的名聲豈不是要敗壞了,玉華自然樂意,“那行,不過既然是在我國比試,先說好不能動武,不然影響不好。”
“這是自然。”
“行吧,比什麼?”
玉華這話剛說完,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沒想到居然是上官延之。玉華悄悄問:“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接你回去,沒想到你搞出這麼大陣仗,這位世子怎麼招惹你了?這麼生氣?”上官延之輕笑著,似乎在嘲笑她幼稚。
玉華不高興,便故意氣他,“我覺得他長得挺英俊,就是想撩一下而已。”
說完,卻見上官延之神情不變。但,緊握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心思。不過,玉華倒是沒有注意到,好半天,才聽見上官延之問了句:“他比本王如何?”
“自然是他更好看。”
玉華口是心非,就是想看上官延之炸毛。果然,他恨恨地道:“沒想到你的眼光墮落到如此地步,本王真是為你難過。”
玉華不理他,關注起那世子出的題目來。隻見那世子吩咐來隨從,神神秘秘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快,那人便拿了一本小冊子過來,世子示意那人將冊子遞給玉華。
天元非常有眼力見兒地把冊子接過來,玉華問:“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