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與對錯(1 / 1)

感覺到官兵的越來越近,蒙麵男子與女子立刻翻牆而去,已是消失無蹤。

“朱公子,你沒事,太好了”。李閑道。

“李閑,有心了”。朱常洛道。

“繼續追查刺客”。那官兵頭領命令兵卒道。

“多謝官爺前來幫忙”。李閑對著那官兵頭領言謝。

“分內事情,不用客氣”。那頭目道。

“李閑,沒事了,先走吧”。朱常洛道。

“官爺,我家公子已經安全,就先回去了,不耽誤您公幹”。李閑道。

“回去吧,在我管理的地界還有刺客,全部留心搜查”。那頭領吩咐兵卒道。

朱常洛與李閑匆匆回來,再次到得友愛客棧門前,但這一回來可不得了,不計其數的女子與有些聲望的人似乎要擠滿友愛客棧的門檻,顯然那皇宮的通都老太監早上來接朱常洛回宮的消息已經被傳開而來,讓得眾人都是慕名而來。

那些年輕美麗的女子看著朱常洛,似乎有種想要朱常洛多看自己一眼便已心生滿足一般,身份的轉變竟是如此之快,之前朱常洛還隻是個平民的身份在京都偷看美女時被世人說是登徒子、流氓等,不論多麼惡心下流的詞語用得都是那麼理所當然,但是當世人知道朱常洛是當今皇帝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子時,這些評論一下子有如從地球的南極一下子跳到了地球的北極,登徒子已經變成了癡情男子,流氓變成了君子,惡心變成了喜愛,下流變成了高尚。似乎這世間從來就沒有對錯是非,隻有身份高低。

那些年輕美麗的女子中不乏有朱常洛剛到京都時一直追著偷看的女子,但朱常洛此時並未再在她們身上停留絲毫,他內心很喜歡偷看美女,但那種美女是自然的美女,而不是這種眼睛裏有別的東西存在的女子。朱常洛喜歡自然生長在野外寧願受風吹雨打而不向世界低頭的高貴花朵,而不是花盆之中溫室的花朵,那種生長在溫室下的花朵,已經失去了靈魂的美感。

“李閑,弄些吃的東西到房間、一定要酒”。朱常洛吩咐著道。

朱常洛並沒管停留在樓下的年輕美女與眾人,吩咐一聲,已經先行進了之前與盧定剛喝酒休息的房間。

不一會兒,李閑已經拿來了好酒,那掌櫃也很是客氣,自動做了好菜送上朱常洛的房間,他顯然也明白了客棧最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好生意,皆是由這位朱公子而起,所以他自是知道,朱常洛便是他友愛客棧的財神。

“李閑,坐下,陪我喝酒”。朱常洛道。

“朱公子,我還要伺候您,要是喝醉了怎麼辦”?李閑問道。

“無妨,我心中清醒,酒難已醉倒我,陪我醉就是在伺候我”。朱常洛道。

“朱公子吩咐,我不敢不從”。李閑道。

“謝謝”。朱常洛道,就算是對一個下人,朱常洛也還是會說謝謝。

“朱公子客氣了,我隻是個下人”。李閑此時心中一驚,他以前也伺候過盧公子,盧公子也不會像朱公子這樣對下人說謝謝,一瞬間,他心中才知道當初為什麼會對盧定剛說想改投朱常洛門下,原來除去身為大皇子的原因之外,他已經漸漸被朱常洛的為人行為所影響,原來他發現在盧定剛那兒,他隻是個下人,但是在朱常洛這裏,他更像是個人,做下人與做人,這是有區別的,其實在人的心中,還是更希望做人,而不是下人。

“李閑,喝酒”。朱常洛道。

“朱公子,謝謝”。李閑也說了一聲謝謝,做人的感覺,他很開心,而讓得他開心的,正是眼前的朱公子。

“幹杯吧”。朱常洛碰杯,一引而進。

“幹”。再次碰杯。

“幹”……

一連數杯酒已經下肚,李閑已經酒力不支,提前倒了下去,朱常洛再次舉起酒杯,又是連引數杯酒,推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月亮,眼神之中有如失去了往日的灑脫與輕鬆,問道:

“這皇子的身份也不知道是福是禍?”這身份在給他帶來財富與名聲的同時,也同時奪走了他人生中所一直追求的本質——快樂,而且奪走快樂的同時他也知道宮廷的危險也會隨之而來,他再次自言自語地道:

“大皇子,嗬嗬,多好,多麼高貴的身份呀”!

“純兒,我多希望有一天可以這麼叫你,那樣應該是多麼美好”!

“純兒,這世間,我唯一能夠相信與可能擁有的,也許真的隻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