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麵積不大也不小,擺放一張四方桌,四張椅,有窗戶,開之可見街道鬧景,遠觀可見屋舍灰瓦,一片片整齊的排列,阿初此刻才發現,原來這臨水鎮高於二層的屋舍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一層。
“裴娘子,真是讓你久等了。”
阿初視線移開窗戶,微點頭算是應下,“洪老板,這還得先恭喜你了。”
“哪裏哪裏,哈哈哈。”
“鴻運樓現在幾乎是在苟延殘喘,想必用不了多久洪老板就能稱心如意了,可是……”阿初佯裝為難,似是很苦惱。
“可是什麼?”洪無不解道。
阿初咬住下唇,偷摸透過窗戶打量了下對麵的鴻運樓,洪無是個精明人,沉聲道:“裴娘子,你但說無妨,出了何事有在下幫你。”
“洪老板,你也知道,我這點心坊小門小戶的,裏麵滿打滿算把我婆婆算上也就四個人,現在這鴻運樓確實不如往前,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我這小作坊能對付的了的,這事壓在我心裏頭也有些時日了,被逼無奈才找上了門。”
“裴娘子,可是那鴻運樓的老小兒威脅你。”
阿初搖頭,“那倒沒有,這太平盛世的,那鴻運樓的掌櫃也斷做不出殺人放火的勾當,可是整日派人過來騷擾,在我耳邊說來說去,我也是不勝其煩啊。”
洪無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那鴻運樓的老兒心有不甘,定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看經營了好幾代的酒樓就這樣說沒就沒。
“裴娘子,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阿初很是為難,歎氣一聲,“洪老板,那鴻運樓掌櫃托人來想從我這兒買走一些點心的方子,我自然是不肯的,可他竟然揚言說小女子若是不答應,便讓小女子在這臨水鎮混不下去,洪老板,現在靖水樓確實在這場戰役中占了上風,可是鴻運樓紮根臨水鎮這麼多年,手裏定是有不少人脈,斷不是我這小作坊能招惹的,我已經婉拒了多次,等他下次來,我也不知道還能拖多久。”
阿初拿起腰帶係好的手帕,放在眼下擦掉落下的淚珠,雅間內響起似有若無的啜泣聲,洪無失措了下,他一個糙老爺們還是第一次見女人哭。
“裴,裴娘子,此事你放心,在下定不會讓你們一家陷入危險當中,容我想想,莫慌莫慌。”
洪無眉頭緊鎖,莫看他近日占了上風就放下警惕,鴻運樓不管怎麼說也是在臨水鎮紮根了許久,他滿打滿算不過幾月,最近一直擔憂著對方會藏一手。
阿初適時的擦掉眼淚,隨口道了句:“若是這些方子不在我手裏,倒也有了理由,唉。”
“等等!你方才說什麼?”
洪無這一聲炸響,阿初嚇了一跳,摸著受驚的胸口,“洪老板,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抱歉抱歉,裴娘子方才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
“不不不,你方才說若這些方子不在你手裏?”
阿初疑惑洪無為何為這句話激動,耐心回道:“是呀,這怎麼了?”
雅間麵積不大也不小,擺放一張四方桌,四張椅,有窗戶,開之可見街道鬧景,遠觀可見屋舍灰瓦,一片片整齊的排列,阿初此刻才發現,原來這臨水鎮高於二層的屋舍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