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琪的生日，如此尷尬
“今天你來得早啊，是不是我遲到了？”說著劉川楓看了看自己的表。
“不，你很準時，是我早到了。”我也學著她上次見麵的時候說話的語氣。
“嗬嗬，這離小琪家不遠了，走著就成了。這孩子，自己本來爭著說接你，這又不來了，真是，一會叫她好看。你給她的禮物帶了吧？”
“嗯，帶了，在這呢。”我想小琪故意給我這個機會她是知道的，可不知道她這麼說是什麼用意。
距離果然不遠，10來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小琪的家。不過這次在路上的並肩同行卻沒有了前天晚上那樣的感覺。似乎在我身邊的不是同一個人似的，我到現在也捉摸不透她的心裏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世界，女人心比海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盡管她是一堅毅的女子。
“開門了，快點，不是還沒起床吧？”劉川楓邊拍門邊嚷嚷。
“你這麼大聲小琪的父母不在嗎？”
“不在，她自己住這兒的，偶爾我也來陪她。”
“哎，來啦來啦。你怎麼老這麼粗魯對我家門。別叫喚了。”
吱，門被打開，薑小琪一朵花似的開在我們麵前。白色的襯衣，白色的紗裙到膝蓋的位置，下麵穿著一雙白色的小皮靴。頭發還是披肩沒有修飾，隻是臉上上了淡淡的妝，銀色的眼影略顯清純卻又十分的撩人。我想這樣的一個女孩出現在麵前的話，一般的男人是不可能沒有想法的。要不是劉川楓在我旁邊的話，我怕我是要失態了，至少流鼻血流口水是免不了的，起碼也是要流鼻涕的。
“今天穿這麼漂亮幹嗎啊？今天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人要來？我想想……”劉川楓用手指按著嘴眼睛往上看，“哦，知道了，知道了，是不是他來，是王……”
“哎呀，你胡說什麼啊。”薑小琪趕緊用手按住楓的嘴讓她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我說什麼了，你這麼緊張。那他是不是來啊？”
小琪把嘴一撇，“他來就來吧，我可沒想讓他來，再說我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啊，你別胡說八道。趕緊進屋吧。”
小琪的家不是很大，兩居室大概60多平方米，不過要是就她自己住的話也是足夠寬餘了。房間裏麵都是一些小的裝飾，很多地方還都擺著毛絨玩具，一看就是小女孩布置的屋子。不過我實在想象不出劉川楓的家又會是個什麼樣子，總不至於擺的全是鐵鏈手銬吧？
“不是為他你今天穿這麼好看幹嗎？”進了屋子劉川楓還不依不饒。
“嗯，我願意成不，今天我高興。”
“高興也不用打扮的跟雞似的吧，又沒人嫖你。”
“那我也不像你，穿的那麼帥幹嗎，看了還以為去做鴨。”
“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收拾你。”說著劉川楓把薑小琪摟住脖子便捶。
我看著隻能無奈苦笑，她們倆在一起總是這樣的。鬧了一會，小琪要求停戰。“好了，好了，停停，我怕了你了還不成嗎。”
“這還差不多，看你還囂張。”
“那我不囂張了，你趕緊做飯吧，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都放在廚房了。”
“還敢指使我？還說不囂張。”
“哎呀，我真惹不起你，你趕緊去啦，一會中午都沒的吃了，都得餓肚子，要不我去做飯？”
“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做的飯能吃嗎？”說著劉川楓挽起袖子徑直向廚房走去。
小琪看見我滿臉疑惑，才向我解釋，“你別看她平常粗魯的像男生，女人的活她幹得都很出色的，尤其她做飯可好吃了，比我可強多了，你一會就等著品嚐美味吧。”
“哦，還真沒看出來。”根據原來我對劉川楓的了解，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你是第一次來我家，隨便看看吧。”
“好的，嗬嗬。”其實她家就這麼大也沒什麼可參觀的，不過我還是大致地看了一下，也借機會去廚房觀看了一下劉川楓做菜的情況，不過剛進廚房就被她給推了出來，根本不給我觀摩的機會。
“為什麼你的房間是雙人床？”
“為我老公準備的唄。”
“啊，你和別人同居了？”
“呸呸呸，瞎說什麼呢，我是說以後的老公，現在當然是我自己睡，你是不是跟她待多了也變成淨胡說八道的了。我現在沒男朋友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啊。我誤會了。”
“我的大床可舒服了，你躺上去試試吧。”說著小琪趁我不備一把把我推倒在她的大床上。
我一下子在床上彈了起來，還真是挺舒服的。“你的床好像和平常的席夢思不一樣啊？”
“嗯，是我爸托人在國外買的。可舒服了，我就喜歡這床。嘿嘿。”說著她在我旁邊躺了下來。
我覺得這樣好像有點不合適，盡管我心裏是不想拒絕的，但是劉川楓今天是在現場的。我剛想坐起來，但被她攔住了。
“你躺著吧，沒關係的，這本來就是雙人床，還怕躺不下你嗎？”
“不是不是，我是……”
“是怕她看見是嗎？她才沒這麼小氣呢，你就安心的躺著吧。如果她吃醋了正好證明她在乎你啊。難道你不想知道？”小琪用手按住我，轉過身來衝我壞笑。還把嘴湊到我耳邊小聲地問我，“那天和她出去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爽極了？看你怎麼謝我？”
“我不是給你買生日禮物了嗎，vero mode的裙子，就在客廳放著呢。”
“哼，這還差不多。”
劉川楓突然從門外進來，正好看見薑小琪伏在我耳邊小聲說話的時候，而且她的手臂還搭在我的身上。
騰地一下，我趕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嚇了薑小琪一跳。我身上已經是一身冷汗。不過劉川楓倒是表情很平靜，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我剛拌好的沙拉你們吃吧。”說完把沙拉放下就轉身出了小琪的臥室。
雖然劉川楓的臉上表情平靜，但我內心卻再也平靜不下來，恐懼如海嘯一般拍打著我心裏的安全島。接下來我一直和小琪相敬如賓，小琪好像也看出我的心思，所以也沒再有什麼過激行為。
“怎麼今天就我們兩個人來了？”我一進門就覺得奇怪，生日會怎麼會隻有我們三人，而且過了這麼久還沒有人來。
“嗯，這個嘛……”
“一會就有人來了。”劉川楓拿飲料走了進來，遞給我和小琪。
“嗯？誰會來？”
小琪沒有作聲，還是劉川楓回答我。“就是剛才說的那個姓王的。不過大的聚會在晚上。”
經她這麼一說我倒是糊塗了，為什麼我和那個姓王的單獨早上來？難道說……哈哈，我心中暗笑。
“一會還要請你幫個忙。”劉川楓繼續說。
“嗯？什麼忙？沒問題。”我已經有點得意忘形。
“簡單說呢，你今天要扮演小琪男朋友的角色。”
“啊！”一大串的問號出現在我腦子裏，我甚至懷疑我的聽力出了問題。不過看劉川楓這架勢，我好像是沒聽錯。
我轉頭看看小琪，她還是坐在那裏不說話，隻喝著飲料，不過嫩白的臉上卻多了幾分紅暈。
腦子裏一團糨糊的我，隻傻坐在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川楓見我們都不說話，她又繼續說，“張夢寒，一會王鵬來了，你就裝作是小琪的男朋友就成了，我會以這樣的身份介紹你們認識。”
“為什麼？”我腦子裏還是莫名其妙，劉川楓不是在考驗我吧？
“因為那個叫王鵬的喜歡小琪，總纏著小琪，但小琪不喜歡他，所以這次叫你來斷了他的念頭。”
“啊！”這回我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雖然說這種占美女便宜的事情我是很樂於為之的，但這一次是要麵對劉川楓而為，那是大大的不樂於的。況且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隻有傻子才願意做，與我絕頂智慧的稱號也是大大的不符。不過看著劉川楓很嚴肅的表情，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那讓小琪拒絕了他不就成了。”
“如果成不早就沒事了，他是我們的同學，尤其跟我還挺熟的。直接拒絕的話，以後的日子還經常要接觸，所以隻有請你來了。我想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這個，小琪你不喜歡他？”
小琪臉紅著，不過終於還是說話了，“他……他不是好人，長的是不錯，有幾個錢是好看女孩就喜歡，就是一花花公子，哼，我才不要呢。”說完還撅了撅嘴。
“成了，有人追還不好？你看我都沒人追。知足吧你。要是我還說不定就答應了呢。”劉川楓在一邊教育小琪。
那我是什麼啊，我還不叫追你啊？還答應？要答應也得先緊著我來。我心中暗想。
劉川楓又轉過來跟我說，“成了，就這麼著了，一會他來了，你就裝作是小琪的男朋友。我先把菜做好，犒勞犒勞你。”
“啊……”
“到時候別忘了有點親密的動作，現在就演練演練吧。我現在出去了，你們倆不用不好意思。”她走到門口又回頭補了這麼一句。
屋子裏又剩下我和小琪兩個人，但我倆誰都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待著各自喝著手中的飲料。
雖然這樣做我是占到便宜的，換作哪個男人都不會不肯，但是……我又看了看薑小琪，她要是劉川楓該多好啊，說不定劉川楓下次拒絕別人的時候也得用我，就當是練習一下好了。反正也不吃虧，就當回傻子吧。這話要是被我的同學聽見了非打我一頓然後罵我“賤”。
“你要是太為難就算了。”小琪還是小聲地開了口。
“沒關係，在下願意效勞。一會我盡力而為吧。”這話說出來我臉上也有點發燙。
她又低下頭不出聲了。大概過了半點鍾，我倆就一直沉默不語，劉川楓一直在廚房忙也沒有進來再打擾我們。又過了半點鍾，這樣下去也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