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朋友隻做一天
頭好痛，可能還是昨晚喝酒的緣故。不過這一夜還算睡的舒服，可能是因為小琪的床比較舒服吧。看著還在旁邊熟睡的小琪，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仿佛在夢境一樣。我到底做了什麼？我一直渴望得到什麼？而我又得到了什麼？“劉川楓”一個詞，在我的腦海中不停地轉。她，是我想要的人嗎？其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了，隻是每次給自己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嗯，劉川楓，也許吧……
我看著睡在我旁邊的小琪，是那樣的清晰，那麼的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白雪般的肌膚，天使般的嬌容，我想美這個詞，已經在小琪的身上完全的凝結了。柴可夫斯基的睡美人恐怕都未能完全的詮釋現在的小琪。那我為什麼不選擇這真切可及的睡美人，卻要念念不忘那遙不可及的虛幻夢境般的劉川楓呢？也許這就是人類的情感吧，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然後人們祈求老天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會發誓好好的珍惜她，一萬年……
小琪的睫毛一眨，睜開了水晶晶的大眼睛，清澈無邪，“嗯，你醒了？你笑什麼？”
我笑笑地看著小琪脖子上的吻痕，我昨晚留下的傑作。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反正都已經發生了，隻能麵對這個事實了，每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也許我和小琪之間的感情就是命中注定要存在的吧。隻是我無法放下那個心結，劉川楓在我的心中係上的那個結。
小琪就在那兒靜靜地看著我發呆，時不時地眨一下眼睛，也不知道這傻丫頭在想些什麼呢？她本該擁有一個出色帥氣的男朋友才對，而不該是我這個一無是處的混蛋。
“你在想什麼呢？”小琪突然問我。
“我沒想什麼，那你想什麼呢？”
“我就是想看著你，你是在想劉川楓吧？”
“當然沒有。”雖然我明明想了。
“哼，我才不信。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也從來就沒想過要奪取這個位置。她也許算是你心中的女神吧。嗬嗬，我真是羨慕她。”小琪抿了一下嘴，“如果你想和她交往的話，我不會阻礙你們的，我願意幫你，我也不會再對別人說我是你女朋友，更不會告訴她咱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們真的可以在一起，我也會很開心的。”小琪衝我笑了一下，不過略顯勉強。
小琪這樣的女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是偉大，還是傻。仿佛小琪再一次給了我泰坦尼克的船票，而劉川楓就在這終將沉於冰海的船上。我可以選擇上船去贏取那段愛情但終將沉於深海，也可以選擇留在岸上站在小琪的身邊，過著樂此不疲的日子。她甚至做到了可以放棄自己的愛，讓自己愛的人去選擇愛別人這件我一直以為沒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悲喜交加的我已經不知道何去何從，原本已經認命的我，現在卻又得到了小琪的釋放，雖然我知道我不該如此，但是在內心的某個角落，卻又萌生喜念，劉川楓的名字再度環繞於我的思想中間。難道真要小琪這女人的無我的偉大，來成全我這男人的唯我自私的狹隘？我再一次陷入極度的矛盾之中。小琪天真的眼神還在直直地看著我，我無論如何不該這麼做，忘了劉川楓吧，我盡力的把劉川楓的名字屏蔽掉，但卻是徒勞……
我緊緊地把小琪抱在懷裏，至少我要讓小琪安心。
“你怎麼了？”小琪輕輕地問我。
“我會對你好的，你放心吧。”
“嗬嗬，沒關係的，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怪你，也許你們倆就該在一起。而我一開始就是多餘的，我不該認識你，就像我不該生下來一樣。我不想讓你痛苦，你隻要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就好，今天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好嗎？”小琪沒有再說話，伸手摟住我的背，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
“當然，我會的，我會的。”我倆抱了許久許久，其實我甚至希望我倆就那樣抱一輩子，不用再去想別人，也就不會再見劉川楓，也不會對不起小琪。但現實多數都不能如人所願，我倆的擁抱在一陣手機鈴聲中宣告結束。
是我的手機，他媽的是誰這麼不會挑時候，我懶得去接就任它去響吧。不過小琪還是推開了我，去床頭的桌子上幫我拿手機。
“幫我掛了吧，不管是誰，我不想接。”
“嗬嗬，還是接吧，是劉川楓。”
小琪把手機遞給我，我看見屏幕上清晰的顯示著劉川楓的照片和劉川楓來電的字樣。我的大拇指在掛斷鍵上盤旋了半天，我知道我不該彷徨，也不該猶豫，但是內心的矛盾始終無法衝破。最後小琪按下了接聽鍵，幫我把手機舉到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