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言,費仇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陸瀟搓手道:“師父,這……這血玉如此珍貴,弟子何德何能……?”
玉清子手一揮,道:“嗨!讓你收下便收下,這孩子,還是個死心眼!再說今日若不是你,隻怕已經落入奸人之手。趕緊收下裝好,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可要看好了,某些人可還在打主意呢……”
要說這玉清子,平時總是一副笑眯眯模樣,若是惹惱了他,這嘴巴也是毫不留情,夾槍夾棒的,費仇聽在耳中也隻能幹瞪眼。
忽見人影一閃,卻是屠一刀已來到陸瀟麵前,築基中期的實力還真不是吹的。他伸出手來,一拍陸瀟的肩膀道:“陸瀟師侄啊,別說你師父那個牛鼻子,就連老夫我,見了你這少年英雄,也是喜歡得很。我且問你,你用的什麼兵器?”
陸瀟不解,忙回答道:“見過前輩,在下用劍。”
屠一刀喜道:“這可巧了!十五年前老夫剛晉身築基期,師父賜我一把劍,我使慣了刀,就一直派不上用場。今天你師父破例收徒,我這做長輩的,總得表示一下。”
說罷,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遞給陸瀟道:“拿去!”
玉清子瞪大了雙眼,失聲道:“屠老兄,這莫不是天星宮前輩留下來的‘瀟水劍’?”
屠一刀笑道:“正是,牛鼻子,你眼光不錯!”
玉清子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道:“屠兄,這如何使得?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屠一刀皺眉道:“有什麼使不得?我門下弟子,沒有一個練劍的,難不成要老夫把它帶到棺材裏去?陸瀟,此劍與你重名,是老天爺的旨意,快拿著!”
陸瀟看看屠一刀,又看看玉清子,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既然如此,陸瀟,你就收下屠師伯的這份心意吧!”玉清子既為這份大禮感到些許的惶恐,也是真心實意替陸瀟高興。
這屠一刀吧,平時不苟言笑,性格怪異,即便在天星宮,門下弟子見了他都是戰戰兢兢。他能對陸瀟青眼有加,贈送如此珍貴的禮物,不也證明了自己的眼光嗎?
師父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弟子有出息,青出於藍啊!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接著便傳來了費仇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玉清子長老,恭喜你收得好徒弟!至於屠長老的大手筆,我費某也是欽佩不已!”
屠一刀懶得去搭理他,玉清子卻轉身森然道:“費仇,你待怎樣?我已正式將陸瀟收入門下,若是端木弟一意孤行,非要與陸瀟決鬥,便是與我少陽門為敵。這件事情,我勸你考慮清楚了!”
費仇冷笑道:“玉清子老兄,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糊塗了?你收陸瀟為徒,我自然管不著。可我自己,並未正式收端木弟為徒啊,這決鬥,與我青雲門有什麼關係?”
玉清子斬釘截鐵道:“我不管你有沒有收他為徒,從現在起,任何人找陸瀟尋仇,將被視為挑釁我少陽門。如果端木弟膽敢冒犯,可別怪我少陽門不客氣!”
費仇道:“你說的確實不錯,端木弟此時挑戰陸瀟,並不代表我青雲門,而是作為一名散修挑戰少陽門正式弟子陸瀟!玉清子長老,是也不是?”
玉清子慨然道:“不錯!”
“這就對了!”費仇笑得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一介散修端木弟,單挑少陽門的正式弟子,並且是內門弟子。我倒要看看,三大派之一的少陽門怎麼個不客氣法?是讓弟子群毆端木弟,還是玉清子長老親自出手啊?”
“你!”玉清子一時為之氣結,沒想到費仇在這裏還挖了個坑!
是啊,人家散修單挑你內門弟子,難道你作為長老,還能出手幫忙不成?就算是其餘兩個少陽門弟子,也不能出手群毆啊!
這繞來繞去,不還是與先前一樣嗎?
端木弟一見玉清子語塞,又仗著有費仇撐腰,膽子也大了起來,衝著陸瀟叫囂道:“姓陸的小子,別以為你加入了少陽門,就能躲在師父後麵做縮頭烏龜!有種的,就上擂台和我單挑!”
陸瀟搖搖頭,平靜地說道:“我不和你單挑。”
端木弟放聲狂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個種……”說到這裏,後半截話卻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隻聽得陸瀟接著說了下去:“就憑你和我單挑,還不夠資格!”
“你們端木兄弟,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