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容微冷道,“誰惹的麻煩誰自己解決,跟你有什麼關係?”
一聽就是姓雲的家夥在青樓與人爭風吃醋、逞凶鬥狠捅出來的簍子,就該讓他自己處理,最好能抓去官府打一頓板子然後丟進大牢自生自滅才好。
“找麻煩的人已經鬧到了家門口,你讓我裝聾作啞不成?”雲似錦淡道,“不管是誰惹的麻煩,我也得去了解一下,難不成任由他們在外麵大吵大鬧?他們不顧體統,我還想安靜一會兒呢。”
容微皺眉,“那我讓人去處理——”
雲似錦輕飄飄打斷了他的話:“你不是說誰的事情誰自己處理?怎麼好意思勞煩你?”
容微語塞抿唇。
“我去去就來。”雲似錦轉身離開水榭花廳,往大門外走去。
容微坐在花廳裏,想著好好的清靜被打擾,眉眼籠上一層寒霜,聲音冷硬陰鷙:“冥風。”
冥風一凜,請了個罪:“屬下這就去查。”
然後一陣風般消失。
容微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湖麵,暗自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雲麒這個礙事的東西。
早晨空氣很好,花香暗浮。
陽光落在少女精致無瑕的臉上,眉眼流瀉出剔透漂亮的色澤。
雲似錦走出大門就看到了氣勢洶洶的兩撥人,為首的兩位都是貴夫人,一個打扮得珠光寶氣,一個打扮得寶氣珠光,穿著皆是精美華麗,一看就知非富即貴。
隻是此時陰沉的臉色和噴火的眼睛卻生生破壞了這份貴氣。
兩位夫人看起來都非常生氣,連臉上的妝容都顯得陰沉許多,雲似錦一眼即知這怒火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驚怒交加,恨不得把人大大卸八塊的那種程度。
兩人身後跟著幾十個虎視眈眈的家丁護院——晉陽王府的護院數量要多一些,氣勢看著也更足。
雲似錦在最短時間內判斷了一下情勢,沉穩地邁出門檻聲音疏懶漫然:“兩位夫人氣勢洶洶而來,看起來是想興師問罪……隻是不知我何處得罪了你們,讓兩位如此大動幹戈?”
“你就是雲似錦?”
雲似錦頷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雲似錦。”
“放肆!”晉陽王妃身後的嬤嬤厲聲開口,“一個區區民女,見到王妃居然也敢不下跪,還敢自稱‘我’,簡直目無法紀規矩!”
雲似錦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不自稱‘我’,難道自稱‘你’?”
“你——”
“還有,你們這些人動輒讓人下跪,就不怕折壽?”
“你放——”
“住嘴。”晉陽王妃偏頭嗬斥了一句,身後的嬤嬤瞬間住嘴,卻恨恨地瞪了一眼雲似錦。
雲似錦不痛不癢。
“雲似錦,姓雲的男子是你什麼人?”晉陽王妃微抬著下巴,目光冷傲看著雲似錦,聲音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睥睨,“讓他滾出來。”
滾出來?
“這位夫人口氣不小。”雲似錦漫不經心地一笑,波瀾不驚的語氣,“隻是天下姓雲的男子何其多,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誰?”
“不許去。”容微冷道,“誰惹的麻煩誰自己解決,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