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屢次在雲似錦麵前受挫,幾乎恨透了她,恨不得馬上抓她跪在自己麵前,讓宮人把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扇腫,拿鞭子把她的臉抽花,在她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把嬌嫩的肌膚連同那身珍貴的月光紗衣裳一同抽爛,看她狼狽不堪,聽她淒慘求饒,看她還敢不敢那般硬氣地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安寧公主越想就越覺得按耐不住,真想雲似錦現在就出現在自己麵前,讓她好好出一口惡氣。

太後沒再說話,修飾得精致的眉眼陰冷幽深,讓人無法猜透心裏的想法。

陳林奉命到了長寧宮,求見皇上。

“皇上不在長明宮。”長明宮的侍衛回道,“下午有武課,皇上正在跟教習師父練武。”

“練武?”陳林下巴微抬,“不知皇上在何處上的武課?”

“不知道。”侍衛硬邦邦地回答,“皇上修習武術之處,我們不敢過問。”

陳林臉色一變,冷冷道:“太後娘娘要見皇上——”

“攝政王曾下過嚴令,皇上武課時不許任何人打擾,違者杖責五十起步。”斜裏一個聲音響起,淡淡打斷了他的話,“陳公公是想以身試法?”

陳林驀地轉頭,看著一身玄衣黑袍的衛淩風走過來,表情冷峻沉肅,讓人望而生畏。

他皺了皺眉:“攝政王遇刺,眼下情況非常危急,太後娘娘命我請皇上過去商議對策,衛統領既然如此聽攝政王的話,為何卻能對攝政王的生死置之不理?”

“並非置之不理,而是攝政王命令難違。”衛淩風道,“攝政王曾有過嚴命,本統領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其他任何事情一概與我無關,隻要沒有皇上旨意或者攝政王的命令,哪怕外麵天塌下來,本統領也不得離開長明宮半步。”

陳林沉聲道:“雜家沒讓你離開皇上身邊,隻是把攝政王遇刺一事稟報給皇上。”

“皇上正在上武課,任何人不許打擾。”

陳林臉色一變,簡直無法想象他竟如此不可變通:“太後懿旨,你敢違抗?”

衛淩風聞言,索性不再搭話,一副冷漠難以親近的模樣,因為跟他實在說不通。

陳林還覺得跟他說不通呢,更厭惡長明宮這些人冥頑不靈的性子,漠視太後懿旨,隻聽攝政王一個人的命令,哪怕攝政王命在旦夕,他們居然也可以不為所動——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陳林受了一肚子氣,轉身回了仁壽宮。

太後聽到他連皇上的麵都沒見到,冷冷罵了一句:“廢物!”

“奴才該死!奴才是個廢物!”陳林撲通一聲,惶恐地跪下請罪,“可那衛淩風實在冥頑不靈,奴才好說歹說他也不為所動,奴才又不是他的對手,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簡直豈有此理。”安寧公主氣得臉色鐵青,幾乎要破口大罵,“長明宮都是一群什麼東西?他們眼裏還有沒有母後?都想造反是不是?本宮要滅了他們九族!”

她屢次在雲似錦麵前受挫,幾乎恨透了她,恨不得馬上抓她跪在自己麵前,讓宮人把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扇腫,拿鞭子把她的臉抽花,在她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把嬌嫩的肌膚連同那身珍貴的月光紗衣裳一同抽爛,看她狼狽不堪,聽她淒慘求饒,看她還敢不敢那般硬氣地不把自己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