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服務員把剛剛的布置給全部撤下了去,改為上了一桌酒菜。
林泓興致頗高地舉起杯子道;“對付女人的最佳辦法,對她們的無理取鬧視而不見。”
胡沁霖舉起杯子,卻苦笑道:“林大哥,你可能覺得我沒用,因為我做不到,被女人天天在耳朵邊念叨,如果不答應她們的要求,會被她們念叨的瘋掉。”
“喝了這杯,我再慢慢教你。”林泓跟胡沁霖一碰,仰頭脖子一飲而盡,胡沁霖也是一飲而盡,而且不等林泓再替他倒酒,他自己又連倒了幾杯一口氣地喝了下去。
“痛快!”
林泓看著胡沁霖喝酒的樣子,給他豎了大拇指。
誰知喝完酒的胡沁霖趴在桌上大哭了起來。
“嗚,嗚.......林大哥你一定要教我,我實在受不了她們了,天天要求這,要求那的,一時做不到,她們就天天在我耳邊羅嗦,你盡情的嘲諷我吧,我就是這麼的懦弱。”
林泓便楞了一下。
“你可以不理她們。”
“我不理她們,可是她們還是會來找我的。”
胡沁霖抓著頭發怒吼道。“我再強硬一點,她們就會鬧,我要麵子,有時候就忍了。”
說完後,他大力一捶桌子站了起來。“以後,我不要再忍她們,我不要再做個傻子!”
他是好男人胡沁霖,他為自強代言。
胡沁雯坐車去民政局的路上,有些擔心地問湯世斌。“林泓能教好我弟嗎?”
“牛不喝水按不了牛頭低,如果你弟不想改的話,無論林泓花多大的代價,他都改不了你弟。”
湯世斌今天出來的時候,強烈地要求不要帶輪椅。
省得心裏有一種陰影-----和胡沁雯結婚的人不止有湯世斌,還有他的輪椅。
所以民政局的前台看著胡沁雯扶著搖搖欲墜的湯世斌,馬上悲天憫人地道。“你們一邊坐著,我會優先給你們登記的。”
說完後,本來在前麵排長隊的新人們一聽紛紛地點頭,並且看著胡沁雯的眼睛都閃出了淚花。-----舍己為人的姑娘喲,為了圓病危男朋友的一個心願,毅然做了一位高危病患者的新娘。
在他們照相的時候。
攝影師含淚地對著他們道。“新娘不用靠新郎太緊,新郎請笑的自然一點。”真愛,是病魔也拆不散的。
等他們宣完誓後,民政局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鼓起了掌。
然後帶著一幅感動的樣子送他們出去。
胡沁雯覺得很莫名其妙。“我們做了什麼讓他們感動的事情嗎?”
湯世斌搖搖頭,又咳嗽了幾聲。
為了讓自己今天有精神地來民政局,他昨天可是加大了藥量,除了臉色不太好,腳步有點虛以外,他覺得自己表現的還是很有男子漢氣概。
“那我們走吧!”
可是湯世斌不動。
胡沁雯想了一下後,笑道。“老公,我們走吧!”
湯世斌一聽這才笑眯眯地點頭。
到了車裏後。
黃媽媽打了女兒的電話吐苦水。“沁雯啊,你弟現在一點也不乖。他今天早上回家了,我問他什麼都愛搭不理的。”
“正常啊!”
胡沁雯反問自己的媽。“媽,你說什麼讓弟不愛聽的話?”
“我哪有。”
“那我去問弟。”
“我隻是問他身上有沒有錢?給媽救救急。”
“媽!我現在也缺錢,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救救急。”
“胡沁雯,你搞什麼鬼,出來工作那麼多年了,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存嗎?”
胡沁雯反問道。“媽,這就對了,我是你親生女兒,你都不樂意借我錢,何況是弟弟。”
“可是你弟以前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會變的,媽你以後也不會亂花錢啊!”
“我是你媽!!!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我是你女兒,我也是為你好。”胡沁雯說完後又對媽說。“媽,我現在有事要和你說。”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說得都不什麼好事。”
“我今天和世斌結婚了。”黃惠惠剛要掛線的時候,胡沁雯就說了。“媽,你看你,老是這樣,做事情隻顧自己的想法,也不理別人解釋,差點連我和你女婿的好事都錯過了。”
等她掛了線後,湯世斌問她。“你這樣跟嶽母說話好嗎?”
“再不來點硬的東西,我媽還會嫌軟的包子咯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