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遇到這種難以抉擇的事,下意識便想要讓阮清做出一個選擇來。或許也有他打心底覺得三位皇子與她關係並不深厚。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清兒都說出不選他的話來了。
“往後在你麵前,我一定會是那個主動避開他們的人,不該讓你為難,好了,我今日也有事,我們一起去人前出現一次,然後你就可以去陪你兩位皇兄了。”
水景鑠妥協的極快。
無論景鑠是原就有事,還是捏造出的有事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些,都無法阻止現在厚重的愧疚在她心頭壓著。
好像有一擔水壓在她的肩頭,兩邊的水桶裏含著的水量並不一樣,她挑起來很是費勁,卻兩邊水桶裏的水都舍不得往地上撒。
待到父皇真心屬意的人出現時,局麵可能就會明朗,那時候自己也便不用這樣為難。
阮清還是一味的采用了“拖”字決。
水景鑠看著阮清又悶不吭聲,很難說自己心裏一點失望都無。
……就算是輪,下次也該是我的,清兒終究隻是偏心,覺得自己在她心裏頭分量不夠。
不過若是說失望太重也是沒有的事,他不也是這樣,莫說是將清兒同自己父母相比,便隻單單與一件擺在自己麵前的重要政務來比,自己都不會選清兒的。
堅定著兩人長長久久的想法,兩人都隻不過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先顧好當下。
可是誰不會想有那麼一個傻子全心全意對待自己,視其他於無物呢?不過是理智在那,知道自己不適合與傻子玩這種天平不對稱的遊戲罷了。
這也是水景鑠一直以來最大的底氣,阮清就算不選他也不會選譚沐陽,她是可悲又固執地隻在乎公平的人,她還不了,所以看都不會看。
他或許也有正是看上的她這一點,隻要自己待她好,就能完全的後顧無憂。
“走吧,悶葫蘆。”水景鑠笑了阮清一聲,忽想起之前阮清盯著他衣服看的舉動來,順口解釋道,“之前禮親王家的小世子,就那個隻到你膝蓋的小胖家夥被禮親王帶著來玩,不看路,把從街上買的糖畫人撞我身上了,而後禮親王就將他出門備用的新衣服讓我穿了。”
禮親王不是個異性王,是阮清貨真價實的皇叔,平日裏最是講究精致,便是玉佩上的穗子也得是九十九根線編的,多少都能難受地皺起他那粗獷的一字眉來。
這身衣服倒是他的風格,不過阮清也想不出她五大三粗的皇叔還能穿得下這個?
水景鑠眼中流露出些壞笑來,可見是與阮清想到一處去了,他悄悄翻開袖子給阮清看了看袖中的夾層,是用同色的線繡在裏頭的就是微微突起。
水景鑠笑著與阮清低聲道:“你皇叔給我送功績來的,他原本傻乎乎的暗地裏還覺得自己能與陛下爭一爭,囤了不少東西,後來還沒來得及爭就被嚇破了膽,囤東西的習慣卻留著,現在囤太多了燒手,這不趕忙給了我讓我轉交給陛下贖罪,回頭你應該也能聽到這個事的結果。”
當遇到這種難以抉擇的事,下意識便想要讓阮清做出一個選擇來。或許也有他打心底覺得三位皇子與她關係並不深厚。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清兒都說出不選他的話來了。
“往後在你麵前,我一定會是那個主動避開他們的人,不該讓你為難,好了,我今日也有事,我們一起去人前出現一次,然後你就可以去陪你兩位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