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冤鬼(四)(2 / 2)

蘇景越立馬反應過來了:“對,他不能說不能寫,但張信新跟他共情過,了解所有的事情。”

“但是,這張信新神誌看起來不是很清醒啊。”龔雪皺著眉頭說。

“沒事,這鬼已經在這裏就好辦了,讓他兩再共情一下,不管張信新是把自己當成冤鬼還是恢複自己的神誌,都能問話。”蘇景越說著邊解了張信新的昏睡符,並撤回了還豎在半空的金光閃閃的定身符。

羅釗見狀趕緊拿了杯水潑去張信新臉上,張信新立馬就睜開眼睛了,當然人還是蒙蒙渾渾的。

蘇景越點了點蘇崽崽,讓他跟冤鬼說接著跟張信新共情一下,弄醒張信新。蘇崽崽立馬跟冤鬼表達了一下要弄好張信新,然後讓張信新給它當代言人說話。

冤鬼點點頭,蘇景越幾人看著冤鬼把自己身上的怨氣流向張信新,裹了一下他後又把所有的怨氣收回來。

龔雪低聲在蘇景越耳邊說:“還是沒有看到血煞之氣。”

蘇景越輕輕點頭:“確實沒有。”

過了一會兒,張信新睜開眼睛看到客廳裏的人後很奇怪:“哎,羅哥,怎麼突然來這麼多人?”

羅釗過去拍了一下張信新說:“你小子,算了,先坐下再說吧。”一把把張信新按在沙發上,又指著牆角的冤鬼說,“你看看,那是誰?”

張信新一看,驚恐地想跳起來,被羅釗按住了:“別急,我們有事情問你。”說著轉頭看後麵的龔雪等人。

龔雪上前一步,問:“你知道這鬼叫什麼名字嗎?”

張信新一臉驚恐的表情還沒下去,一下子又被問懵了:“我怎麼知道呀!我都不認識他!”

“不是,你都跟他同調了還不知道?”龔雪無奈地說。

“什麼同調?”張信新還是一臉懵逼,“我真不認識他啊,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纏著我!”

這神馬情況?羅釗和龔雪同時看向蘇景越。

蘇景越,額,蘇景越這下也有點尷尬,這發展方向不對呀!按理說,共情同調過的人是有這份記憶的,這個張信新怎麼一點都沒有?要死了,這到底什麼情況?

蘇景越也不清楚,隻好照實說:“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

“這真是·····”龔雪真是心髒病都要犯了,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吧,一下子又沒了,這下怎麼辦?

“昭昭,你問哥哥會不會寫自己名字。”蘇景越實在也沒什麼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有些人雖然不認識字,但還是能寫出自己名字的。

“哦哦。”蘇崽崽知道這又出了意外,為了防止阿娘暴走,趕緊轉頭問冤鬼,“哥哥,你會些自己名字嗎?”

好在,這一次冤鬼點了點頭,龔雪連忙拿出紙筆,附上符咒後讓蘇崽崽拿給冤鬼,冤鬼寫完後,把紙筆拿回來,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字,“林星辰”。

“可是,他剛剛不是說‘阿宇’嗎?”羅釗疑惑地說。

“可能是同樣在醫院的朋友,我馬上讓人去查。”龔雪像打了雞血,興奮地說,她今天都被打擊得夠夠的了。

“應該是近幾年的,二十年的鬼不應該這麼弱。”蘇景越提醒說。

“好的。”龔雪說,立馬撥通電話跟特事處後勤人員交代查人,還用自己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過去,他們的手機都是特製的,能拍人也能拍鬼。

“那他們怎麼辦?”羅釗看了看張信新,又看了看冤鬼,說。

“這麼多年要查也需要時間,他們······”龔雪想了想,說,“還是帶回特事處吧,免得又跟你昨晚一樣。”龔雪又轉頭跟冤鬼說,“要查你的身份需要時間,今天你先跟我們回去吧。”

蘇景越沒等那冤鬼反應,直接拋出收納符把他收了,然後把收納符扔給目瞪口呆的龔雪,今晚可真是夠令人煩躁的。

“那是意外,對了,話說,老張,你昨晚綁我幹嘛?”羅釗也想起來了,隨口問道。

“綁你?我沒有啊!”張信新驚訝地說,“我這一睜眼就看到你們了,昨晚?已經過去一晚上了嗎?”

羅釗跟龔雪換了一下眼神,轉頭對張信新說:“不對呀,昨晚你拿了被牛奶給我喝,我喝完就迷迷糊糊地昏過去了,醒來就被你綁住了。”

張信新還是一臉懵逼:“什麼牛奶,我沒拿牛奶給你啊!”

這下子問題是真大了,忘了跟冤鬼共情過的事情還情有可原,可自己做的事情也忘記了,那叫什麼事?

羅釗說:“是你說的,你晚上睡不著,要喝牛奶助眠的呀,你忘了?”

張信新好笑地說:“怎麼可能,我晚上一貫睡得很死的,所以才天天做夢,哪裏還需要牛奶。”

羅釗龔雪蘇景越三人麵麵相覷,這問題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