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自己有求於她,百裏天機縱然此刻已經心急如焚,恨不得捏著顧凝雪的脖子讓她治,但也不得不無奈離開。
剛目送走百裏天機。
那邊,杏兒拿著一個未開的畫卷,跟一封書信,疑惑的走過來,“小姐,剛才有人送了這兩樣東西過來,說是給您的。”
顧凝雪看了一眼,率先結果杏兒手中的畫卷,攤開一看,直入眼簾的,是一幅精致淡雅的水墨畫,畫中美麗翩然的女子,半坐而笑,超然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仔細一看,這個女子與宮曼柔長的很像很像,但顧凝雪卻能看出,這不是宮曼柔。
然後她又打開了那封書信,卻是宮曼柔親筆所寫,隻是字裏行間,卻是透著她慢慢的記恨與嘲弄。
顧凝雪,你以為你得到了紀靖淩的心嗎?這才是他最心愛的女子。
“咦,小姐,這畫中女子的模樣雖然生的與宮小姐差不多,但神韻上,卻很像您啊。”杏兒低低一語。
顧凝雪將書信收起,然後伸手將畫中女子的麵容遮住,再一看,果然七分神似,這一認知,忽然令顧凝雪心頭一跳。
“在看什麼?”
紀靖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陽光下,他紅衣瀲灩,尊華蓋世,如詩似畫的容顏,泛著邪意的似笑非笑。
顧凝雪回頭,故作渾不在意的一笑,將手中的畫卷揚起,道:“再看你最心愛的女人。”
果然,當紀靖淩看清畫上的女子的模樣是,他漂亮的琉璃鳳眸,微微的一眯,但這一刹的情緒,卻是一閃即逝。
紀靖淩微微一笑:“她叫宮曼瑤,是宮曼柔的姐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顧凝雪,你該不會連死人的醋都要吃吧。”
聞言,顧凝雪麵上一囧,“我哪有吃醋。”
“早就已經全寫在臉上了。”
紀靖淩好笑的捏了捏她驟然笑僵了的臉,問:“可想知道我與宮家的淵源?”
其實顧凝雪很早就想知道了,但隻要紀靖淩不說,她便不問,就像她從不提及自己的前世一樣。
她點了點頭。
紀靖淩拉著她的手,方才幽幽的說道:“我多年前中過一掌寒毒,險些丟了性命,在我生命垂危之時,便是宮家拿出至寶,救了我一命,從此,我便於宮家定下了婚約,至於宮曼瑤,起初隻是心動,但如今,於我而言,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你強退了宮家的婚約,的確有忘恩負義之嫌。”
“那又如何?”
紀靖淩突然破開她暫時溫和的表麵,頗為邪肆的一笑,“宮家想要什麼我很清楚,給他們便是。”
想起剛才暗影傳回來呃消息,他眸中暗色一閃。
“那寶丫頭的生母呢?曦月臨死前,可是跟我說了一個秘密。”
顧凝雪故作神秘的一笑,撇了撇紀靖淩一眼。
紀靖淩麵色沉了沉,至於寶丫頭,晚些我自會告訴你,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一日,顧府安安靜靜,但整個黎國黎都,卻因上午司南府的突然刺殺,瑞王鈺成的獲罪,變得再次風雲湧動。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朝堂之爭,似乎一觸即發。
誰讓自己有求於她,百裏天機縱然此刻已經心急如焚,恨不得捏著顧凝雪的脖子讓她治,但也不得不無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