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郎運足氣息,狂奔不止,他雖然隻學的蕭影然的丁點法術,但蕭影然的法力如同浩瀚之海,雖隻是滄海一粟也足矣立足於江湖。
半個時辰後,他終於遠遠看到蕭影然立在路邊,在前方還當真有一灣小河,見他到來,蕭影然懶散道:“不錯,有些長進。”
蕭四氣喘籲籲道:“你說在百裏之外等我,此處至少有兩百裏。”
“嗬嗬嗬,我疏忽了,隻想快些洗掉這些晦氣,竟忘了路程。”
蕭四郎頗感無奈,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正是洗澡的好地方,他坐在河邊道:“你隻管下去洗,我在岸上等你。”
“好”蕭影然說罷,縱身跳進河中,竟連衣服也不脫,他入了湖中立刻沒了蹤跡,竟是潛入了湖底。
蕭四郎在岸邊觀望,隻見湖麵初時微微泛起暖氣,漸漸竟是熱氣騰騰的,這湖水竟成了個大浴缸,用手去摸那水,還真是夠溫和,正適合泡澡。
直到此時蕭四郎才幡然醒悟,原來蕭影然竟是如此之強,他以前對自己所說之言絕非誑語,這家夥當真是天下第一。
僅僅一刻鍾,湖麵一聲巨響,蕭應然的長衫破出水麵,直躍高空,緊接著一道人影一閃而過,蕭四郎尚未看清,蕭影然已在空中穿好了衣服,他長發飄飄,那些衣服早已烘幹了,此人法力竟是如此之強。
再次佇立河邊,蕭四郎在觀蕭影然,哪還有半點乞丐的樣子,他眉如細葉眼如劍,鷹鼻薄嘴,淡淡清須,長發飄逸,一襲白衣竟是一塵不染。
蕭四郎讚道:“原來你竟是個美男子啊。”
蕭影然嗬嗬一笑,不置可否,但卻頗有些洋洋得意。
二者再一比較,蕭四郎倒像個乞丐,而蕭影然成了風度翩翩的公子了。
蕭四郎道:“現在我們去哪兒?”
“玄靈山下”蕭影然回道。
蕭四郎不解道:“為何要去那裏?”
蕭影然似是若有所思,緩緩道:“去祭奠一個朋友。”
蕭四郎不在詢問,他知道蕭影然若是想說他自會說明,他不說你問了也是枉然。
一路疾行後,他們來到一處荒山,蕭影然佇立原地,他看著那山洞,碎石癱倒極為淩亂,這裏本有一條狹道,人可以行進去,是他留下的,但現在卻被封死了。
蕭影然眉頭緊鎖,許久,道:“或許我來晚了,或許……”他猛一抬頭,蕭四郎一震,隻覺他身體竟是一陣寒氣,忍不住讓人生畏。
蕭影然收回氣息,道:“上山。”
他拉著蕭四郎進了魔幻大森林,蕭四郎駭然道:“這些樹為何會移動?”
“道玄真人的迷幻陣。”蕭影然回道。
蕭四郎驚道:“既然是陣,為何還要闖進來?”
蕭影然哈哈笑道:“在我看來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你抓緊我。”蕭四郎依言緊緊拉著他的手。
蕭影然霎時間躍上高空,右手提著蕭四郎,左手抽出腰間的辟天劍來,漫天一舞,隻見天空出了無數把虛幻劍身,那些劍影,似是有靈魂一般,如同鬼魅般四散斬像那些樹木,蕭四郎低頭看去,白色的劍光穿梭在林間,煞是好看。
不到一刻鍾,方圓五十裏的樹木盡是連根拔起,魔幻大森林儼然成了廢墟。
玄靈山上已經炸開了鍋,守衛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裏。
“稟師祖,魔幻大森林不知為何泛起陣陣劍光,怕是已破滅了。”
玄靈老道一臉淡然,墨髯客,陸長風,以及月無涯都在,三人表情各異,墨髯客一臉怒氣,陸長風淡定從容,月無涯若有所思。
老道士淡然道:“劍氣如此強橫,普天之下隻此一人,今日玄靈山怕是要雞犬不寧了。”
墨髯客憤然道:“師父,是何人如此大膽,待弟子下山去會他一會。”
老道士一縷長須道:“劈天劍聖。”
此言一出,道家數千弟子無不駭然,人的名樹的影,他們沒見過蕭影然,但是卻如雷貫耳,傳聞師祖當年與他交戰之時,在他手下不過十招便已落敗,如今已過數千年,不知現在他的實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