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一場好戲(5000)
172 一場好戲(5000)
林子軒這首詩放進綠柳居士的詩集裏絲毫都沒有違和感,相反那相似的文風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青鸞的神色清冷,她就是利用了上一世的記憶挖了坑給林子軒跳,這又怎麼樣,林子軒的人品太過卑劣,為了一己之私算計陳家,陳碧玉的這一輩子算是給他害慘了,這兩世的仇恨加起來,別說是挖一個坑了,就算是挖一百個坑她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的。
大廳裏的議論聲已經多了起來,那些個原本就嫉妒林子軒的學子不由得冷笑嘲諷道:“這樣人品卑劣的人竟然還成了探花郎,簡直就是丟天下學子的臉。”
“對啊對啊,若是他不善作詩那也就罷了,畢竟科舉又不考詩詞歌賦這些東西,像韓狀元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不擅長反倒是令人敬佩。可是他卻為了虛榮心,剽竊他人的佳作,這個小偷竊賊有什麼區別?”
“什麼虛榮心啊,我看他就是想要出風頭,想要在世子和諸位大人麵前留下好印象,將來仕途能夠走地平順些。”
“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綠柳居士雖然名聲不顯,但還有應大人這麼一位詩癡在,家裏的詩集更是多不勝數,這才揭露了他的真麵目。”
……
各種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林子軒饒是有再好的口舌在這樣的鐵證麵前也辯駁不了,他的腦袋嗡嗡的作想,心裏頭想的是不是家裏的人出賣了他,畢竟這首確實不是他在狀元宴上即興之作,可是那應向尚卻說自己是兩個月前在小書肆了發現的這本詩集,那個時候他甚至還沒有做出這首詩來,難道真有這樣的巧合。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抄襲的名頭他不能認下,林子軒用力的咬了一下舌頭,那甜腥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彌漫開來,而他的頭腦也因為這劇痛陡然間清明了起來。
林子軒正了正臉色,朝著端坐在上位的魏王世子行了一禮道:“世子殿下,子軒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子軒可以發誓今日宴上所做之詩每一字每一詞都是出自子軒的內心,子軒仰慕世子殿下已久,斷不會在今日這樣的情況下自毀名聲,子軒昔日裏也曾做過幾首詩,雖比不得這首的精妙,可是卻也能證明子軒確實是會做詩的,還請世子殿下明察。”
上官絕臉上掛著嘲弄的笑容道:“這好話誰不會說啊!”
林子軒一咬牙舉起手道:“我林子軒發誓今日所言沒有一句是虛的,若是我抄襲綠柳居士的佳作,便讓我天打五雷轟,生生世世淪為畜生。”
青鸞微微挑了挑眉頭,這林子軒果然是個狠心的,連賭咒發誓都出來了,但她卻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因果報應一說,要不然林子軒這樣的人怎麼不直接被人劈死了,還能這樣風風光光的成為探花郎。
林子軒的話讓大廳裏突然安靜了一陣,他的神情實在是太過認真了,而且場上不少的人先頭便早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林子軒是個正人君子,爆/出他抄襲的事後都還沒來得及多想,林子軒便吐出了一連竄的如此狠毒的誓言,大家的臉上不免有幾分的動容,畢竟他們都是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的,這誓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發的。
當然也有那些不信任林子軒的人,臉上依舊掛著輕視的神情。
應向尚一張臉漲地通紅,他的人本就有些癡,自己做不出那些精妙絕倫的佳作來,心裏頭最為佩服的便是那些個詩人,他本不識林子軒,認定他是抄襲之後更是認為他就是個道貌岸然之輩,見林子軒這翻做派不由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著地哭道:“綠柳居士啊綠柳居士,你縱是才華橫溢,你縱是淡泊名利,可你有沒有想過幾百年之後會有一個無恥之輩偷竊你的心血,占用你的才華,就是為自己鋪一條青雲路,無恥啊,實在是太無恥了!”
青鸞見到這應向尚的做派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好吧,這是她沒有預料的,她哪裏會知道這位應向尚竟然“癡”到這個程度,呃,好吧,她的世界觀又再一次被顛覆了。
有些熟知應向尚的人不由得撫了撫額頭,這人當真是個呆子,這種情況下又犯了癡病了。
有幾個同應向尚有幾分交情的人紛紛上前扶他,並在他耳邊警告道:“這上頭坐的可是魏王世子,是不是不想要前程了。”
應向尚三十年一直都在翰林院任編修,跟他同樣資曆的少不得都高升了,可他卻還在原地踏步,這跟他的性格自然是密切相關的,因此那些人的警告勸阻不但沒有讓他停止了,反而讓他哭地更加的起勁了。
青鸞不由得笑出了聲,這應大人還真是一個活寶,這樣的性子怕是這世界再難尋出一個來。
衛愛蓮卻是緊緊的握著陳寶玉的手,今天她是聽了青鸞的話才帶著碧玉和寶玉過來的,誰知道青鸞將她們領進這個房間,那白晝便出手製住了陳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