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劉誌江的錢全都花到了自己風流快活上,而且還當了一把冤大頭,充了會員費沒享受到會員服務。
這一下,可真是什麼線索都斷了。
沈永珍無力地坐下來,捂著眉頭。付伯年揮揮手,讓手下退出。沈永珍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忽然伸手在桌子上一掃,頓時滿屋子摔了個狼藉無比!
“可惡!明顯就是那幫小人買凶殺人,竟然被他們做得如此幹淨!”
付伯年出聲,壓下妻子怒火:“別吵了,戰寒不是還沒死麼。那小子恢複過來了,自己會有解決辦法的。”
沈永珍憤恨得直磨牙,道:“我知道,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付伯年:“說到底,還是有人對戰寒家主地位不服,還在癡心妄想!”
一句話又戳中沈永珍心病,她痛心疾首道:“你說,為什麼戰寒不娶蒔蘿呢?要是娶了蒔蘿,有藍家的勢力幫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又豈敢輕舉妄動!哼,早知道不聽你的,不讓他去清城,這下可好,娶回一個不中用的小狐狸精……”
絮絮叨叨地,扯到裴飛煙身上,索性把連日來對她的怨氣全部一一宣泄。
付伯年本來就心煩,聽到妻子又揪著這件事不放,皺眉站起:“夠了夠了,結婚證都領了還要怎樣。我覺得那女孩也無所謂,好歹身家清白,聽說裴家在那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隻要她肚子爭氣能生孩子就行了!”
“瞧那風吹吹就倒的身板,能不能順利生孩子還兩說呢!裴家有頭有臉,可那女兒是個失寵的,直接和家裏鬧翻了!”
付伯年一怔:“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我當然知道了,兒子去那麼老遠,當媽的不打聽清楚怎麼放心?”
“你放人在戰寒身邊了?”付伯年眉毛一動,語氣轉嚴厲。
沈永珍還不察覺,絮絮叨叨道:“當然了,不然……”
付伯年厲聲:“把你的人收回來。”
沈永珍一怔,抬頭:“老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把你放在戰寒身邊的人收回來。趁他還沒有揭穿,你們還有母子情分!你懂我意思嗎?”
沈永珍一口拒絕:“不!戰寒他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為了他好!”
這婆娘,怎麼就不知道厲害呢!
自己的兒子,就連付伯年都看不透摸不清底細,她竟然還敢放人在付戰寒身邊!
付戰寒一定早就知道身邊有奸細,他不揭穿,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那個奸細對他來說也有用處!如果有一天他借這件事做文章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如今付家表麵和睦,實際上一團亂麻,唯一能夠相互信任的就隻有他們一家三口了。如果妻子和兒子都反目成仇,付伯年不敢再想下去……
隻可惜,沈永珍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她堅信自己沒有做錯。夫妻兩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竟然鬧了個不歡而散。
……
第二天,因為付戰寒醒了,來探病的人更多了。絡繹不絕的,裴飛煙陪在旁邊笑到臉都酸了還不斷有人來。
這種時候她算是知道,在海城想要巴結付家的人到底有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