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飛煙看得好笑,想起一事:“你來得巧了,我正要找你。”
付戰寒知道她有正事跟自己說,把孩子交給辛伯:“寶寶跟辛爺爺去玩吧。”
撒夠嬌,明寶寶扭著小屁屁,又追辛伯的大掃帚去了。
付戰寒和裴飛煙回了屋,裴飛煙順手把門關上。她剛才活動過筋骨,臉上紅撲撲的,付戰寒心念一動,把她圈在懷裏,吻了上去。
深深長吻,良久良久才放開。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付戰寒越發決心不能讓父母的爛事連累到裴飛煙。
“先說正經事可以嗎?”裴飛煙微微喘氣,小手抵在他堅實胸膛,“很重要很重要的正經事。”
付戰寒委屈巴巴地鬆開她,裴飛煙說:“我讓九哥把那個小宇抓住了,現在想去會會他,你要不要一起?”
“哦?”男人頓時肅容,“這倒有意思。去。”
塗宇被付九“處理”過了,眼罩蒙眼,笑容恍惚。
付九候在旁邊,長腿伸直交叉踏在桌麵,見付戰寒進來忙把腿收起:“先生。”
付戰寒瞥一眼明顯精神不正常的塗宇,說:“給他服了真言藥?”
付九點頭:“嗯。這小子嫩得很,一套就上鉤。”
付戰寒了然:“好。”
他走向塗宇,塗宇嘿嘿傻笑,口水在嘴邊拖了兩厘米長。
付戰寒問:“你叫什麼名字?”
“塗宇。”
“你家在哪裏?都有什麼人?”
“土生土長海城人,有伯伯伯娘,爸爸媽媽。”
“你和塗大海是什麼關係?”
塗宇躊躇著,一會兒才說:“他是我爸爸。”
裴飛煙駭然坐起,付戰寒虛抬手示意她冷靜,追問:“他不是你伯父嗎?”
“他們用試管嬰兒技術找代孕有了我……然後把我過繼給他弟弟!”塗宇迷迷糊糊道,“我那名義上的父親是個沒有生育能力的老基,又怎麼可能生得出孩子?這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言語之間充滿深深怨恨。
裴飛煙張大嘴巴,險些下巴脫落。付九豎起食指噓一下,指指桌上的錄音筆。塗宇每說一個字都錄下來。
付戰寒說:“他們給予你生命,為什麼這麼怨恨他們?”
“哼,那對自私自利的老夫婦,指望自己女兒攀豪門黃了就想要纏著那個付仲年一輩子。明明我才是親生兒子,卻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從小我就被人嘲笑,是個沒有媽媽的野孩子。我那個所謂的爸爸隻會不斷地找各種男人回家鬼混……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隻覺得世界上隻有伯父伯母對我好,三天兩頭給我買好吃的,帶我去住……直到18歲那年,我才知道,什麼伯父啊!原來他們才是我爸媽!他們說得好聽,什麼從付仲年那邊拿到的東西都是我的,讓我忍著點。可我想要個正常的家庭,我想要的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啊!我恨!我恨他們!”
塗宇聲嘶力竭,滿臉漲紅。
付戰寒等他安靜下來,又問:“塗宇……你……是不是受過你叔叔的侵犯?”
名為父子,實是叔侄,塗宇長得眉清目秀,再年輕四五年,恰好帶著小鮮肉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