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自邪月宮的灰衣人(1 / 2)

日子一天天過去,風平浪靜也沒什麼可說的,隻在天氣開始轉涼的時候,林莫南到仙盟駐樊城的辦事處,拿葛歡的掌門印信在仙盟各宗門普查表上蓋了個戳。仙盟中每年都有不知多少門派誕生,也不知有多少門派消亡,為了準確把握仙盟中的門派數量和信息,所以每年都會做一次門派普查,連續五年不蓋戳的,視做消亡處理,葛歡去了魔門的地界挖礦,當然就無法及時趕回來蓋戳,這也是他把大逍遙派托付給林莫南的理由之一,沒有那張合籍雙修證,林莫南就沒有資格代表他去蓋戳。

回去的時候經過坊市,看到有個散修擺了地攤在賣草藥,林莫南心中一動,拿剩下的固本培元丹去換了三株。

草藥根係齊全,雖有些蔫了,但生機未失,回到小山頭,林莫南就把它們種在了溪邊,又澆了些水,囑咐兩隻小狐崽兒玩耍時不要踩踏了,更不許偷吃了,兩隻小狐崽兒雖年幼,但狐性天生通靈,又跟著林莫南生活了一段時日,已能聽懂人言,一個兩個點頭不綴,端是可愛。

這之後,林莫南就又多了一樁事,就是照應這三株草藥。樊城是小地方,那賣藥的散修眼力不足,將這三株月盞草當成月見草賤賣了。月見草是煉製固本培元丹的藥材之一,一塊靈石能買一大把,月盞草卻是煉製盈靈丹的藥材,三塊靈石一株是市價,兩者雖然長相相似,但無論是藥效還是價值都不可同日而語。

林莫南本是劍修,這培植靈藥的活計當然幹不順手,但既然他和大逍遙派有了牽扯,就不能讓葛歡一個人辛苦,挖礦這種苦力他幹不了,試著種種靈藥,興許還是條路子。

幾天後,三株月盞草隻活下來一株,倒不是林莫南手黑,而是靈藥生長需要靈氣,這小山頭靈氣稀薄,還要被兩隻小狐崽兒吸納去大部分,剩餘的靈氣就隻能養活一株。

對此,林莫南也隻能苦笑,他太想當然了,要靠種靈藥補貼一下大逍遙派,起碼得先在小山頭上布個聚靈陣,再想想布置聚靈陣所需要花費的靈石,他就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一株就一株吧,等結了籽再采摘下來,賣了母株,再繼續種植,月盞草的生長期是六個月,一年也能長兩株呢,值六個靈石,總比一分進帳也沒有的好,起碼把本錢收回來了。

差不多葛歡走後半年,這日黃昏時分,半空中一駕飛舟落在了草屋前,從裏麵走出一個灰衣青年。

林莫南正在垂釣,飛舟落下時悄無聲息,他也沒有察覺,待聽得身後傳來一句“你就是阿南”,他才驚覺,起身回望,見那灰衣青年負手立於十步開外,容貌極為清俊,隻是眸色極冷,眉宇間透著一股孤僻之意,最醒目的卻是額間印著一輪紫月,瞧著邪異得很。

這紫月雖邪氣,卻是邪月宮真傳的標誌,所以也不用來人自報家門,林莫南就知道他是誰了。會跑到大逍遙派這雞不生蛋烏龜不拉屎的破地方來的邪月宮真傳,除了甄秦還能有誰。

“我是。”林莫南看向他身後的飛舟,皺眉道,“葛歡呢?”

甄秦的眉頭皺得比他還高,一雙冷厲的雙眼在林莫南身上打量了好幾下,已是完全看透了他的虛實。煉氣修為,根基受損,神魂不固,關鍵是體內先天元陽半點皆無,分明是遭人采補過。不可能是葛歡幹的,那個家夥別說幹不出這樣的事,就是有心想幹,也不懂怎麼幹,大逍遙派可沒有采補術,就連雙修功法,葛歡都跟他求了幾次,他沒給,是想先來看看葛歡的道侶。現在看了,就更不會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