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過來看看,我的畫如何啊?”這位手執畫筆,眉清目秀的男子就是晉國的六皇子文博。人如其名,文博才華橫溢,而且精通音律,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是當世之奇才。然而,如果不是生於帝王家,自己就可以擁有和尋常人家一樣的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權力,可是造化弄人,作為父皇的唯一幸存的幾個兒子之一,自己卻被自己的大哥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是大哥文軒眼中影響到皇位繼承權的唯一威脅。
貼身太監安公公是文博唯一可以說心裏話的人,誰也不知道安公公叫什麼,文博隻記得記事起就見到這個臉上沒有一點皺紋,嘴上沒有胡子的老人家了。別人在安公公的臉上是永遠是看不到笑容的,安公公微笑的時候,就是在陪伴文博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宦官不能有子嗣的關係,從某種程度上講,安公公早就把這個小孩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了。
“皇子的畫技又精湛了不少,看這花鳥栩栩如生,就好像要從這畫卷裏飛出來一般,真是神來之筆啊。”安公公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幅春歸花鳥圖,不住得誇讚道。
文博心滿意足的隔下畫筆,然後對安公公說:“既然安公公喜歡,這話我就贈予安公公了。”“啊!這,老奴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皇子贈畫,這是要折煞老奴了。”文博說:“安公公,我不是說了嗎,在人前我們是主仆,在人後我們就是朋友,不要這樣稱自己,畢竟你是我在這深宮裏可以說說話的人。”安公公接過畫卷,低頭拜謝。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進來。“回稟六皇子,太子殿下來了。”文博揮揮手,“知道了,請讓大哥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去。”
這個坐在雕花木椅上的男人,眉間暗暗隱藏著一股子殺氣。那兩撇胡子掩藏著無數的殺機與詭計,這就是文博的大哥,晉國太子文軒。“大哥,小弟有失遠迎,請大哥恕罪。”
文軒很不滿意得看著自己的弟弟,“我說六弟啊,你身為皇子,不為父兄分憂卻整日在宮裏寫寫畫畫,無心政務,這是為何啊?”文博陪著笑臉說道:“弟弟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父皇文韜武略,大哥又是天生的政治家,而小弟我沒有像父兄這樣的天賦,隻能終日裏在這深宮中寫寫書畫,打發打發時間了。”文軒聽完文博這句話,心裏放下了警惕。
文軒說:“今日父皇詔我等兄弟入禦書房,說有要事相商,我們不要耽擱了,趕快去參見父皇吧!”文博換完朝服,跟著文軒往禦書房走去。
晉國皇帝文浩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一會兒就有內侍進來報告。“皇上,太子和六皇子已經在門外了。”“讓他們進來吧!”
兩位王子進入禦書房,“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浩說:“都起來吧,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把一份國書遞給了哥倆兒。
“這是楚國皇帝的國書,意思是請我們前去赴宴,哼!什麼赴宴,還不是為了試探我們晉國是否能夠有和楚國抗衡的實力,朕決定不如就將計就計,向楚國示弱,讓韓榮放鬆警惕,你們兄弟二人誰去替朕做這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