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打算怎麼賠罪?”池尋有些玩味,“黃舟挽得罪本王的地方可不少。”
黃文舉站起來,向池尋深深一揖:“在下不才,原為秦王差遣,此生忠心不二,隻希望秦王能夠高抬貴手,放過吾妹。”
池尋審視著黃文舉,他一直沒說話,黃文舉也一直沒起身,一動不動。
時間過得很慢,直到黃文舉身影有些晃動。
“起來吧,回去南山書院皇後上課。”
黃文舉有些驚喜的抬頭,隻不過他的腰身彎的時間有些久,猛地一抬頭,有些酸痛。
“秦王答應在下了?”
池尋拿起酒杯,有些深沉的笑了:“你來之前,南山書院有人給本王捎來了一封書信,讓本王別要了你的命。”
黃文舉有些苦澀:“是老師。”
“楊山長心性高傲,他若是知道時隔多年又收下的弟子,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的一生給賣了,他會親自把你踢下南山書院。”
“老頭子也會氣得半死。”
池尋的聲音裏帶著戲謔的笑意。
“恐怕不止是半死,老頭子年紀大了,若是知道你這麼蠢,直接就氣死了!”
楊帆從角落裏跳出來,自己舉著個葫蘆喝著酒,還吧唧了一下嘴巴。
“這老頭哪裏來得酒,還真是不錯。”
黃文舉這才問出來,楊帆和池尋兩個人喝得都是醉霄樓的酒水,酒味更加的香醇,想必是自己妹妹弄出了新酒。
“楊公子,可知這酒水出處?”
“你知道?”
楊帆愛酒,自然就起了興致。
“此酒因為製造方法獨特,沒有辦法大量釀造,所以沒有外售,隻是作為禮物贈人。”
“你想說什麼?”
楊帆挑眉,這黃文舉似乎也不太蠢的樣子。
黃文舉當然不蠢,他隻是缺乏經驗,本來今夜過來秦王府,他是準備了很多,隻是在見到池尋時,他就決定實話實說,這位秦王並不是能夠他能夠耍心眼、弄手段的。
既然比不過心機,那就索性坦蕩到底,說不好還會有一個新的契機。
“此酒,還有另外幾種好酒,黃文舉都可以為楊公子找到,而且保證以後隻要出了好酒,都給楊公子留一壺,隻需要楊公子幫在下一個忙。”
“哈哈哈……。”
楊帆仰天大笑:“難怪你受那老家夥看重,不是個榆木疙瘩,這麼快就學會奸詐了?”
“不過,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而且,你憑什麼會覺得我會幫你?”
“就憑這酒壺。”黃文舉很篤定,“這酒壺是老師最喜歡的酒壺,用它裝得酒必然是老師最珍貴的酒,楊公子搶了老師最珍貴的酒,沒東西賠給老師,以後就不用再出現在南山了。”
“楊公子,現在應該已經把酒喝完了對吧?”
楊帆剛好嘴裏喊著最後一口酒,這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裏,瞬間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好你個黃文舉……咳咳……你不早說,偏偏等到我把酒喝完了再說……咳咳……。”
還不是完全喝完了,還是隻剩下一口,這滋味還真是難受,自家祖父那是典型的有美酒,連孫子都可以不認的老頭子。
“哦,你打算怎麼賠罪?”池尋有些玩味,“黃舟挽得罪本王的地方可不少。”
黃文舉站起來,向池尋深深一揖:“在下不才,原為秦王差遣,此生忠心不二,隻希望秦王能夠高抬貴手,放過吾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