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淵站起來,對黃舟挽慎重的一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開什麼玩笑,這個明路一身氣度,雍容時,可以不怒自威,淡泊時可以親近的如鄰家天真少年郎。
渾身風儀收放自如,一看就不是簡單人,京城這些大人物的爭奪,還是離得遠一些的好。
紫十二進門來,黃舟挽已經靠在一旁的搖椅上閉眼休息了。
“十二,去催一下。”
“是。”
不過是在窗台上一個手勢,就有人在風雨中領命而去。
“小姐,那個白景淵知道的太多了。”
這種不是同盟,而且還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人,不應該留著。
黃舟挽把瑤椅晃得吱吱呀呀直響:“放心,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之間很好辦事,白景淵就算是不為自己照相,也會為白氏家族著想,今天這事他跟希望自己從來沒想說過。
“明天,我們就啟程離開。”
“是。”
當天夜裏,一陣急促的砸門聲把好不容易睡著的白景淵吵醒了。
“公子,老家主的急信!”
年輕的小廝帶著一個還渾身還流著水的人進了來。
“九叔,怎麼是你親自來了?”
來人正是白老家主貼身侍衛,可以說是白老家主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他親自送來了信件。
“你出去。”
年輕的小廝立刻躬身出去。
“少主,老家主讓我送來的是白家七命書。”
白景淵已經吃驚的不能再吃驚了,白家加上老家主總共有七位長老,白家最高的決策就是七命書。
隻是這七命書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過,除了五十年前,白家家主繼任儀式,沒有再出現過七命書。
“九叔,白家第六代少主跪領七命書。”
白景淵後背挺直,神色肅穆。
九叔點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鐵牌,那是白家家主的身份象征。
“著白家子弟白景淵率領白家藥鋪,全力配合濟世堂一應需要,若有違抗,則為白家不肖子弟,逐出宗譜,永世不得姓白。”
“這……。”
白景淵有些懵,他實在是不明白,一個女扮男裝的明路,來曆身份都是謎,怎麼就會讓家族長老們下七命書。
九叔一張黑臉麵無表情:“除此之外,老家主還有一言,白家宗族和濟世堂主人共輕重,必要時,可以舍白家,全濟世堂主人。”
話到這兒,白景淵囧事心底千萬個不明白,也沒再開口詢問。
帶來的消息都是口信,就是擔心會泄密,九叔是寧折不彎的性子,親自帶來家主印信,就是帶來了不可違逆。
這時候他問什麼都不會有答案,家主派九叔來,就是因為九叔除了要傳達的命令之外,不會多說一句別的話。
“白氏景淵領命。”
白景淵接過家主的令牌,這是家主的象征,也是他一直以來期盼得到的東西,隻是沒想到會這麼糊裏糊塗的就得了。
這麼一折騰,天快亮了,白景淵白天被黃舟挽嚇了一跳,喝了不知道多少安神散,半夜剛睡下,就又接到了家族的傳書。
白景淵站起來,對黃舟挽慎重的一揖,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開什麼玩笑,這個明路一身氣度,雍容時,可以不怒自威,淡泊時可以親近的如鄰家天真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