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陶竹公欣然而往。
兩個人在窗前坐下,黃舟挽斟酒遞過去:“醉霄樓的酒,還請品鑒。”
陶竹公接過喝了:“好酒!出自醉霄樓,卻是比今日中午喝得更好。”
“此酒不易釀造,所以並不外售,隻贈知己。”
黃舟挽又斟了一杯酒遞過去:“兄台可是前日在荷花灣夜宿之人?”
沒想到被認出來了,陶竹公曬然一笑:“正是,那一日就聽公子妙思不絕,本想睡醒了做個朋友。”
“如今也不晚,在下莫愁湖明路。”
“愚兄陶竹公。”
黃舟挽似乎詫異了一下:“聽家裏人說過,有大商人世代稱陶竹,兄長一身綠袍,可是那位陶竹公?”
陶竹公自己把酒壺接了過來,倒酒喝:“果然好酒!”
“這世上還有別的陶竹公?”
如此開門見山,如此直接就表明了什麼,黃舟挽高興啊,這說明這位陶竹公真的想要和她做朋友了。
“自然是沒有,今日結識陶竹公,要有好酒!”
紫十二立刻拿了一葫蘆酒過來:“公子,這是最後一壺了。”
“別小氣,拿來。”
黃舟挽奉上葫蘆:“這是蓮花醉,是醉霄樓的新酒,聽聞兄長也是喜歡荷花,這便送了兄長。”
“好說!”
陶竹公很是痛快的把酒水接了。
“如此,兄長可要忘了小弟經營煙雨樓的事。”
剛剛窗外的話肯定被陶竹公聽到了!
這小子好生敏銳,居然知道他“恰巧”聽到了。
兩人對峙,眼風銳利,互不相讓,須臾哈哈大笑。
“小子不錯!”
“還要向兄長學習!”
“你這朋友,我交了。”
“兄長,交朋友要給見麵禮的。”
陶竹公正抱著酒壺喝酒,那一葫蘆酒他隻是聞了一下,就小心的收著了。
“果然奸商!”
“兄長客氣了,無商不奸。”
黃舟挽鄙視陶竹公,這家夥明明得了新酒,卻一口不喝,還是抱著桌子上的酒喝。
商人奸詐本性已經深入骨血。
陶竹公想了想掏出一塊令牌,遞過去,黃舟挽好奇的接過來。
“這是我陶竹家令牌,執此令牌可在天下各處陶竹家的銀號最多可支取銀票和現銀五十萬兩,不計息,三年之內還回去就行。”
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資金斷裂,黃舟挽的生意都已經做到了江南,和京城距離可不近,這資金運營是個麻煩,如果能夠直接在江南支取銀兩,可是省事情不少。
按道理說,黃舟挽應該高興,但是。
“啪!”
黃舟挽知道這令牌是什麼作用之後,又給扔了回去。
“兄長不地道啊,給我銀子做什麼?”
更何況這銀子還要還!
“商人賺銀子是沒錯,但是最不缺的也是銀子,兄長還是找些別的值大價錢的來還,我醉霄樓好酒多多,就是不外售。”
陶竹公抱著自己的令牌有些傻眼,這可是免費借給你至少五十萬兩銀子,三年之內都不計利息,有了這筆銀子,你幹什麼不好。
憑借黃舟挽的經商天賦,拿著這五十萬兩銀子,三年之內絕對能夠翻番。
“自然。”陶竹公欣然而往。
兩個人在窗前坐下,黃舟挽斟酒遞過去:“醉霄樓的酒,還請品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