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拉住太子的手,不然他去抓那些舞姬。
“不要走,你們走了,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讓你們當大官,不要走啊!”
這下,皇上相信太子不是演戲了。
演戲也不會當著皇上的麵去挽留舞姬。
轉眼大殿裏隻剩下太子和皇上兩個人,太子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父皇,你待會兒是不是也要走了?你走了,就沒有人理我了。”
“不對,我還有太子哥,太子哥呢?他不會不管我!”
太子呼喚著先太子:“我得去找太子哥,他可能又生病了,要去看看,他一個人會孤獨,連父皇都不知道,太子哥每夜每夜都睡不著覺,除了批閱奏折,都不玩的,我如果不在他身邊,太子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皇上一雙渾濁的老眼終於忍不住流下淚,他很快把眼淚擦幹淨:“你太子哥休息了,你別去打擾。”
“真的?”
“真的,你也睡一會兒吧,等醒了,就能看見你的太子哥了。”
太子眼睛發亮,立刻躺在地上蜷縮住身子呼呼大睡。
他把身子蜷縮的像一隻蝦,這是挨過凍的人最習慣的睡覺姿勢。
皇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取下來,給太子披上,又看他一會兒,等他睡熟了,這才歎了一口氣離開。
等到皇上走出殿門,太子的眼睛睜開,裏麵一片清明,沒有一絲睡意。
又過了一會兒,太子站起身來,躺在大殿上的床榻上睡得很香。
接下來的兩天,東宮幾個宮女太監,還有侍衛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太子換上了新的人手,那些被換掉的人就是皇上忽然到東宮的那一天負責值守,卻沒有向太子稟報的人。
皇上離開東宮前,不讓任何人和太子提起他今天來過東宮,太子樂得裝傻,隻是皇上對太子的態度更加親善。
“沒想到因禍得福。”太子笑道,“本太子果然是未來的天子,連老天都站在我這邊。”
東宮之前那些負責照顧先太子的宮女太監都消失了不少。
有一人意外落水,有一人據說是被放出宮歸鄉了,更多的是,那些人都被打散送去了皇宮最苦最累的下四院。
皇宮裏的宮女太監也是分品級,品極高的伺候主子,管著宮中的庶務,品級低的就隻能伺候品級高的。
東宮往日的宮人居然淪落到給太監宮女洗衣,更甚至有人被直接送去冷宮或者慎刑司。
冷宮和慎刑司,那可都是永無出頭之日,死了都沒人知道地方。
先太子待人寬容,他走之前曾經親自交代當時的八皇子善待東宮中人,八皇子可是滿口答應,轉眼就想把東宮前人都弄死,這裏麵沒有貓膩,誰相信?
終於從冷宮裏熬著最後一口氣的一個老太監那裏得了確切的消息。
“老奴知道八皇子和太子身邊近前伺候的宮女迎春關係親密,太子還曾說要把迎春給了八皇子,八皇子沒要。”
皇宮裏的宮女很沒有地位,把一個小宮女給了八皇子,就是說送去給八皇子當暖床的丫頭,宮女也不可能從皇子那裏得到什麼名分。
估計是太子看他們有意,就想著成全好事,當時太子大概還以為八皇子性格和順,不會虧待迎春。
皇上拉住太子的手,不然他去抓那些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