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悅,其實是個傳說,比十二秘錄還要遙遠的傳說。”
魯王的手指在青銅的酒杯上繞來繞去,似乎在組織語言,這位稱霸魯國的君王談及宏悅這個名字,顯得有些古怪,在富元才看來,這是一種很難解釋卻又想極力說明白的情況。
魯王頓了頓,接著說道:“在無聲門和血隱宗對於秘錄記載的文獻上,曾提到一個十分關鍵的字。”
“什麼字?”
“神。”
“神?”
“不錯,確實是神,但是很獨特的神字。”
魯王走到富元才的麵前,用手指沾了點杯中的酒而後在桌上寫下神這個字。
“我們常人寫這個字,是這麼寫的,但是文獻上的神卻是一種符號,這是種第一眼看到便知道這是個神字,怎麼寫,為什麼是種符號,完全不知道,那是種詭異的字符,寫不出來,想不起來,隻知道有個符號代表著神這個字,而符號的拆解便是宏悅這兩個字,所以我們叫它宏悅。”
“我記得殺神軍的宏悅曾經告訴我,這個名字從他生下來便背負著,哪怕晉南王姓裴,但是所有見到他的人都叫宏悅。”
“不錯,這樣的人,在整個大魯有四十九個,而且不止是大魯,就連聖地和其他皇朝都有,每一個都存在四十九個。”
“滅國的驚惶和血隱宗呢。”
“也有,滅國和滅宗隻能代表地域朝代改變,而不能代表沒有人。”
“這到底為什麼?”
“不知道。”
“不知道?”
魯王正色的對著富元才說道:“確實不知道,最早記載的事件是在六千年前,秦國第一位帝皇開啟秘錄創建整個大秦國度開始,大秦的境內便多了許多叫做宏悅的人,生在秦朝,死在秦朝,毫無特殊,卻又與秘錄上的符號有著關聯,而後每個開啟秘錄的朝代都會出現四十九個叫做宏悅的人,更為奇怪的事,每當一個宏悅死去,必定會有一個新的宏悅誕生。”
“大宗師就不管?”
“大宗師出過手,甚至十二大宗師在同一天同一個時辰將本國所有叫宏悅的人全部抓在一起,解剖、研究、探索最後焚燒,但是第二天的新生兒中依舊會出現同樣數量叫做宏悅的嬰兒,皇親國戚、販夫走卒、宗門子弟、世家貴族,所有叫宏悅的人形成了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八朝四聖。”
富元才想了想再度問道:“驚惶國有嗎?”
“有。”
“不是被滅國了嗎?”
“驚惶國有守墓一族,活在驚惶國和啟聖門交界的邊境,他們是驚惶國殘餘國民組成的部族,都姓驚惶,既守護驚惶國,又鎮壓聚集跑出國界的瘋鬼。”
“啟聖門為何會允許這等存在。”
“因為驚惶國的毒之聖地並沒有消失,驚惶國的四十九位宏悅也沒有消失,毒之秘錄必定存在,五百年之期限一過,驚惶國就會重新擁有大宗師級的人物,沒人敢與未來的大宗師對立,也沒人敢小看淪為鬼蜮的驚惶國。”
“我娘為什麼會被追殺?”
“因為啟聖門。”
“啟聖門?”
“是的,啟聖門約其它三聖門時,曾提到過心之秘錄是這個世界上最獨特的秘錄,雖然從唐國血脈中誕生,卻可以被掠奪和轉移,當然轉移後,依舊會回到唐國血脈,當年也有人幹過這事,這人便是啟聖門的幾百代前的天下行走,但是心之禁地本就縹緲難尋,啟聖門那代的天下行走縱使有心也死活尋不到禁地所在,沒有禁地他便隻能是個宗師,宗師隻能活一百五十年,壽數到了,黃土一杯。”
“這麼大的事,為何沒人知道,難道唐國也不知道?”
“因為心之秘錄從來未被開啟,未開啟的東西便是沒有用,沒有用的東西便無人關注,那代天下行走做的事除了啟聖門上有記載,唐國和其他國度並沒有,一個是為了自保,另一個便是雞肋。”
富元才怒道:“娘是怎麼被發現為血脈傳承者,唐國為什麼沒有庇護她。”
呼延奇正苦笑道:“當年我奉命接近宛心,當時的宛心也是個剛踏入江湖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