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刀入肉三分,入的不是富元才的身體,而是董正武的身體,拿刀的人,富元才認識,卻不敢相信,因為這個人本應該奉自己的命令調查齊王中毒的案件,卻不想居然出現在了這裏,就站在自己的背後拿著刀想要殺死自己。
“狂風!”
富元才咬牙切齒的護著被洞穿的董正武,怒視著曾跟在齊王身邊的狂風。
“難道你也是太子的人?”
狂風望著質問自己的富元才,嗤笑道:“不是,你以為想你死的隻有太子嗎?不,你錯了,隻要是個皇族都不想你活著。”
“為什麼?我是在救齊王的命,你如果是齊王的人就不會在他生死垂危的時候對我動手,除非……”
此時的富元才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停頓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狂風。
“除非有沒有你,他都能活下去。”
一身銀甲的狂風一腳把刀從董正武的身上抽出來,冷笑道:“齊王受了重傷,你若死在這裏,齊王和風行衛與你之間根本就不會有牽連,青樓刺殺案交到了你手中,你交給了風行衛,隻要我們適當的引導,太子這邊就算沒有聯係也必定說不清楚,更何況黃水渡這麼大的陣仗又能隱瞞的了誰?晉南王爺,你告訴卑職,此時此地此刻,你當不當死。”
“好狠好毒好陰險,但是為何要告訴我。”
“死的明白點總比做糊塗鬼強,更何況我既然出現在你的麵前,這些事早晚你都會想通,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猜到,更何況,你唯一依仗的四品高手已經重傷,你還有何還手之力,哦,忘了告訴你,我也是四品。”
狂風手腕一扭,這刀再度砍向富元才,富元才從狂風刺穿董正武的那一刻起,便將自己身體中的力量積蓄起來,當狂風這一刀劈來,富元才便賭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晉升四品的事,果然,狂風這一刀根本就沒用全力,緊緊隻達到了人力極限,五品巔峰水準,於是一個有心算無心,一個毫無防備,兩者剛一接觸,狂風頓時被富元才含恨一擊打飛了出去,深深的陷入了山壁上。
“你…你怎麼會……”
狂風痛苦的噴出一口血,千算萬算到頭來依舊棋差一招,富元才在短短幾天時間居然從六品晉升到四品,這根本就是前所未聞的事情,誰家的武道不是一步一個腳印,一點一滴苦苦修煉而成,就算是有取巧之人,也根本過不了四品界限,那是本質的不同。
富元才根本不管狂風的叫嚷,蘊含氣脈一掌拍在董正武的身上,一道氣脈從自身傳入董正武的身體中,片刻後,富元才臉色難看的撤出手掌,因為此時的董正武,身體中所有的經脈就像被千萬根細針紮過一般,密密麻麻的都是窟窿眼,自己的氣脈輸送進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根本抵達不到心脈。
“不用費勁了,太陽出來便是我的死期,我想你應該猜到了我是誰。”
董正武將富元才的手輕輕按下,臉色平靜的說道:“我原本一直想裝下去,沒想到幾年的時間,我演戲的功夫終究還是退步了。”
董正武,不,董正文看著富元才道:“我可以叫你才兒嗎?”
富元才難過的點點頭,嘴巴苦澀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我教你第三個道理,做事先收尾,別在陰溝裏翻船。”
董正文一掌拍在胸膛上,一道血劍從胸膛中飛出,將牆壁上的狂風身上幾處要穴通通點住,啪啦一聲,狂風剛剛揚起的刀重新低垂了下去。
“嗯嗯。”
富元才使勁的點著頭,此刻的董正文氣息不穩,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隨時隨地就要撒手人寰。
“來之前,我已經服了一日喪命散,這種藥是當年恩師製造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如果壓製不住心毒的藥性,可以服下藥,從容寫下遺言而後自殺,所以這種藥其實是專門為心毒配置的,一日喪命散,服用者一日必死,神仙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