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禾笙在把沐星晚送往機場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沐星晚想開口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到機場沐星晚一下車就看見了白檀子坐在門口等著她,身旁還有江歸時。
沐星晚看了一眼江歸時,接著跑到白檀子身邊問道:“你怎麼來了?在這裏等了很長時間嗎?”
白檀子搖搖頭,眼裏還噙著淚水,看見沐星晚聲音都變了:“我不想讓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沐星晚抱住白檀子拍了拍她的背,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你一放假就可以來倫敦找我玩啊,到時候我給你推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白檀子哭的更厲害了,緊緊抱住沐星晚不肯撒手。到最後沐星晚要登機了還是江歸時把白檀子抱在懷裏沐星晚才脫身。
沐星晚走的時候對著紀禾笙比了一個愛心,用口語說道:“等我回來!”
紀禾笙看著遠走的沐星晚,終於知道了老紀每次看他走的時候什麼心情了。
白檀子等沐星晚走了之後才平複心情,連忙推開江歸時,拿著放在椅子上的包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隻剩下紀禾笙和江歸時兩個人,紀禾笙能夠感覺到江歸時對自己充滿了敵意,他不放在心上,無名小卒罷了。
紀禾笙剛要轉身就走,就被江歸時叫住:“紀先生,我們談談,關於沐星晚。”
紀禾笙一從江歸時嘴裏聽見沐星晚的名字眼神立馬冷冽下來,好聽帶有一點磁性的聲音裏甚至也能感覺出一點危險:“哦?洗耳恭聽。”
江歸時和紀禾笙來到機場旁邊的咖啡廳,紀禾笙點了一杯自己喜歡的黑咖啡之後就靜靜地看著江歸時等著他說關於沐星晚的事情。
“沐星晚和沐星喬跟沐清風和穆敏這對夫婦沒有血緣關係。”江歸時說的不急不慢,靜靜地觀察著紀禾笙的一舉一動。
紀禾笙雖然不知道江歸時到底要做什麼,但順著他的話繼續聽總是沒有錯的,信不信,由他。
“嶽父和嶽母是平常家庭裏的平常人,能培養出來星晚和星喬這樣的人才實著是令人震驚。但就憑著這一點,就判斷不是親生的,是不是有點草率了。”
江歸時也不急,“信不信由你,我隻是闡述事實。我和沐星晚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讓沐星晚那麼疏遠我,但我一定會搶回來的。”
紀禾笙冷笑:“江先生,我們已經結婚了。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如果你真的要搶沐星晚,你可以試試。”
紀禾笙說完就走了,他沒工夫根江歸時在這裏爭在這裏搶,他不需要,小丫頭永遠都是他的。永遠都是。
沐星晚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情也變得舒緩起來,但一想到得坐飛機坐13個小時就頭疼。幸好紀禾笙給她換了個頭等艙,不然在經濟艙裏坐著光無聊就無聊死了。
當著紀禾笙的麵說不出崇拜他的話,但沐星晚知道她很崇拜紀禾笙,而且很愛很愛紀禾笙,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跟紀禾笙結婚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之前一直聽白檀子說,三十歲才是婚姻的起點,可她偏偏比別人早了十年。可是結果,也不賴嘛!
沐星晚過了一會問空姐要了一個毯子,然後就蓋上開始思考人生。她好像並不是很喜歡被別人安排,她認為正常的戀愛應該是彼此相互學習共同進步,如果她真的就是要待在紀禾笙身邊,等著紀禾笙來養活她,那她認為自己跟寄生蟲沒有任何的區別。
她的性子天生就是爭強好勝,哪怕失敗了也會好好反思自己,然後再戰一次。直到成功為止,她也知道她這樣做對紀禾笙很殘忍,相當於要進行四年的異地戀,中國和英國又有著巨大的時間差異。吵架,冷戰是在所難免的,但是這也是對他們的一大考驗。
父母雖然很關心她,但對她還是美式教育,就應該有自己的主見,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對沐星喬是散漫式的教育方法,男孩子就得自強不息,但是這種教育也是有危險的,比如沐星喬在二十歲就當了一個兩歲孩子的爸爸。
倫敦藝術大學是她認為不錯的選擇,在倫敦她也會有更多的機會。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很懦弱,她還有個身份是彼岸。就連紀禾笙都不敢相信彼岸和沐星晚是同一個人,她確實做到了讓他驚訝讚歎,但是這遠遠不夠。
她想要的,是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