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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寧和楊景謙約在華政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上午8:15, 江攸寧化好淡妝,換了件淺色的外套, 開車驅往那家咖啡廳。
她習慣比約定的時間早到十分鍾, 再加上預防路途擁堵,她刻意早五分鍾出門,所以她到達咖啡廳的時間是8:45。
沒等五分鍾, 楊景謙就出現在咖啡廳門口。
他今沒戴眼鏡, 穿sli fi修身款式的白色pl衫,下邊搭了一條寬鬆的深灰色牛仔褲, 腳上是經典款的白色高幫AJ。
從上到下, 搭配很有講究。
江攸寧隻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楊景謙平日的裝扮都偏老幹部風, 今的裝束顯得年輕了許多。
“好久不見。”
楊景謙和她頷首, 算作打招呼, 爾後在她對麵的位置上落座。
江攸寧站起來迎接他, 直到他落座才又坐下,“好久不見。”
服務員過來點單,江攸寧要了一杯熱牛奶, 楊景謙也點了杯熱牛奶。
江攸寧略有些詫異, “你也喝牛奶?”
“嗯。”
楊景謙點頭, “我其實……不喝咖啡。”
“啊?
哦。”
江攸寧收起了自己錯愕的神情, 低頭笑了下, “抱歉。”
跟沈歲和相處久了,她有一種“沈歲和即世界”的錯覺。
沈歲和愛喝咖啡, 她便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喝咖啡。
所以才導致她這麼錯愕。
“沒事。”
楊景謙:“我喝咖啡睡不著。”
“我也是。”
江攸寧笑了下, “喝一杯能提神一一夜。”
楊景謙點頭, “確實,這種東西不適合我們。”
一杯牛奶, 一句我們,兩人的聊變得熟絡起來。
“很唐突地約你,沒有耽誤你的事吧?”
江攸寧問。
楊景謙:“沒有,今是周日,剛好沒有課。
昨在家看了一書,眼睛都有些乏,出來走走也挺好的。”
“那就好。”
江攸寧問:“現在法學院的課表你還有嗎?”
“有。”
楊景謙笑:“我現在還能登錄教務網。”
“我想去旁聽一些課程。”
江攸寧:“可惜已經不是華政的學生了。”
“沒事。”
楊景謙拿出手機給她發了一份課表過去。
江攸寧掃了眼,法學院的課一如既往,從周一到周五,排得滿滿當當。
而周二和周三還有晚課。
江攸寧隻是想回去補一下婚姻法相關課程,便於她從中找到新思路。
與此同時,她也報名了法院庭審的旁聽人。
太久沒進過法院,對這些東西都有些生疏,所以得一點點補回來。
學校裏學到的東西都是皮毛,需要從實踐中一點點獲取經驗。
但她的經驗太缺乏了,這會兒隻能從頭開始。
其實,她約楊景謙並不是為了華政的課程表。
“我還是很好奇。”
江攸寧捧著那杯熱牛奶吹了下,輕輕抿了一口,唇邊沾了些許奶漬,她稍一抿唇,“你為什麼會如此篤定我能打得了情感類的訴訟?”
畢竟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
“我記得跟你過。”
楊景謙:“你的聲音、還有你的氣場,都很適合民事類訴訟,也有可能是你之前在學校一直打四辯積累下的優勢。”
江攸寧搖頭,“我覺得這並不能成為一個人適合某一類訴訟的關鍵點。”
楊景謙沉默,他看向江攸寧。
良久之後。
“那我能。”
楊景謙抿了下唇,眉頭微蹙,“是因為——”
江攸寧下意識挑了挑眉,一副認真神態。
“直覺。”
楊景謙在拖了很長的音調後,如是回答。
不知為何,江攸寧懸著的心,忽然砰地落下。
她很認可這個答案。
比之前的那些,更讓她接受。
—
周一,江攸寧晚上去看了場法學院的模擬法庭。
周二上午約了辛語,去她家見宋舒。
因為宋舒有一對兩歲的雙胞胎女兒,江攸寧便在去辛語家前先去了超市,買了很多零食跟玩具,然後驅車前往辛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