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不要就讓開！別擋路了！”
中年女子懶洋洋的衝著發呆的白一凡翻了一個白眼。
對於站在她攤位麵前的少年，她並不看好。
一個孩子而已，不會有晶核的。
女娃娃隻有三歲，身上髒兮兮的，唯獨臉上很幹淨。
她的母親為了把她賣出去，特意給她洗了一把臉，還紮了兩條可愛的小辮子。
“哥……哥。”
女娃娃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白一凡，呲牙笑了笑。
一臉的天真。
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親生母親明碼標價。
小女孩天真的衝著白一凡笑著，還試圖伸出手拽白一凡的衣角。
“坐好！別亂動！”
中年女子把小女孩的手拽了回去，臉色有些不好。
都兩天了，再不吃飯，她真的要餓死了。
“媽媽，抱！”
小女娃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被中年女子狠狠的拽了一下，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即使如此，她還是衝著自己的親媽傻嗬嗬的笑著。
小女娃生的白嫩嫩的，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的，仿佛羽毛一般。
曾經，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如今，她的母親，為了自己活著，把孩子放在了攤位上售賣。
明明，她的媽媽也曾愛她如珍寶，現在為了吃的，卻也狠下了心。
“你的女兒這麼愛你，你怎麼舍得！”白一凡看到眼前的一幕，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兒。
人心都是肉長的。
偶爾也有想聖母的時候。
“關你什麼事！愛買買，不買滾！”
中年女子狠了狠心，把小女娃推開，重新坐在了一旁。
白一凡剛想要開口說什麼。
一個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看到坐在攤位正中央的小女娃，緊繃的神經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
“小靈！”
一位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撲到了小女娃的麵前，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
“粑粑。”
小女娃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遭遇。
“你幹什麼，把她給我！這是我生的！”
中年女子看著男子抱著女兒，連忙伸手去搶女娃娃。
“鳳仙，她可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中年男子眼中噙著淚水，心有餘悸。
還好今天來的及時，真怕再慢一會兒，就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還不是你沒用！要是你有能力找到物資，有能力殺喪屍，我還用在這裏賣孩子？”中年女子怪笑了兩聲，聲音陰陽怪氣的。
中年男子緊緊的抱著自己女兒，心如刀割。
“放開她，就當是念在我們這做五年的夫妻感情上。”
中年女子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賣掉這個女兒不隻是為了那一個晶核，還為了不再有拖累。
末世裏的資源匱乏，丈夫找回來的物資有限，有什麼好吃的都給了女兒。
她是真的想迫不及待的甩掉這個累贅。
即使，她知道把孩子放在黑市裏賣，意味著什麼……
“鳳仙！你不養她，我養！她是我的女兒！”儒雅的中年男子眼中盡是悲痛。
“嗬，你拿什麼養？”中年女子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