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知道是誰,一定打死他!”
白兮苧一想起來趙蜜兒的事情,就非常不忿。
她都想好十八種酷刑了,結果被人偷了塔。
真想打死那個手賤的人!
張亦明:……
“大概就這麼多注意的,隻要小心祝隊長和那個神秘組織就行了!”白兮苧總結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會小心他們的。”
張亦明溫和的笑了笑,眼睛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白兮苧正在摳窗戶的手指。
這是她的一個小動作,遇到比較麻煩的事情,或者比較棘手的問題,她的手總不會閑著。
神秘組織?
張亦明眸子深了深,衝著白兮苧揮了揮手。
他沒有問白家人去哪裏旅行,但他知道的是,將來一定會再見麵的。
而且是在不久的將來。
就在剛剛,他下定一個決心。
末世這麼難,他怎麼放心她。
大巴車發出了一聲輕鳴,張亦明溫和的臉上頓了頓,默默的退後了一步。
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他覺得,還是有些不安全。
開車的是白一凡,那就更不安全了。
默默的又後退了好幾步。
哢嚓哢嚓~
冷夜白把甘蔗嚼的嘎嘣脆,剛剛白兮苧和張亦明挨著這麼近,真想隨機打暈一個!
夕陽西下。
大巴車緩緩的朝著本市最後一個目的地出發,動物園。
張亦明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大巴車離開的方向,溫和的臉上掛了冰霜,周身纏繞著淡淡的寒氣。
範家人在大巴車走了之後,就心照不宣的離開了這裏,留下張亦明一個人站在原地。
夕陽把亦明的影子拉了很長很長,卻依舊趕不上大巴車離開的距離。
直到大巴車沒有蹤影,張亦明這才緩緩轉身離去。
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路兩邊的屋子裏,喪屍的低吼聲不絕於耳。
他站在路中央,猶如王者降臨。
路邊一棟棟房子裏陸續有開門的聲音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緩緩的朝著張亦明的方向走來。
夕陽灑在張亦明的臉上,卻沒有讓這張向來溫暖陽光的臉上柔和三分,冷冽到陽光都是冷的。
一頭頭喪屍緩緩的停在了張亦明的麵前,它們麵容呆滯,滿臉腐肉,眼睛卻靈活的轉動著。
一股腐朽的氣味兒彌漫在夕陽下,與這夕陽美景違和至極。
這些喪屍很聽話,站在張亦明的麵前一動不動,甚至還排成一排一排的隊形。
清一色的高階喪屍。
張亦明站在原地,沒有開口說話,身上散發出來屬於喪屍王的氣息讓它們畏懼的低著頭。
以張亦明為中心,一股無形的腦電波從他腦中散發出來,根深蒂固的信息刻印在了這些喪屍的腦海裏。
五分鍾之後,張亦明離開了這裏。
再五分鍾之後。
這些表情木訥的喪屍動了起來,它們隨機的朝著四麵八方遊蕩。
沒有目的地,沒有目標,隻是純粹的遊蕩。
明明是高階喪屍,行為卻比低等喪屍還要漫無目的。
似乎很好狩獵的樣子。
更像是被撒出去的魚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