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睛不好使,看不清楚哪個才是自己要找的人。
隻能迷茫的衝著喪屍群喊了一聲。
“嗬嗬……”
一頭年輕的喪屍發出了沉重的嗬嗬聲,然後站在了老婦人的麵前。
“今天娘給你宰了一隻雞,沒有浪費一點血,趕緊回家吃吧!”
老婦人湊近青年喪屍,眼睛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發現它和走的時候差不多,臉上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
青年喪屍滿臉腐肉,身上穿的幹幹淨淨的。
老婦人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手帕,這是老年人專用的藍白方框手帕。
老婦人慈祥的目光落在了青年喪屍的手上。
腐爛的手指滲出黑色的血液。
黑色的血液上沾染著一絲泥土。
老婦人非常耐心的抓著青年喪屍的手,一點一點的把泥土和滲出來的黑色血液擦幹淨。
青年喪屍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老婦人為自己擦手指。
“嗬嗬……”
青年喪屍喉嚨裏發出壓抑的聲音。
喪屍何時何刻都會有強烈的饑餓感。
它嗜血的本能被更強大的高級喪屍死死的壓製著,這才沒有撲向眼前的血肉之軀。
“鐵柱是不是餓壞了?快起來吃吧!”
老婦人聽到青年喪屍壓抑的聲音也不害怕,隻是把手中染著黑色血液的手帕小心的拿好,然後拽著青年喪屍朝著院子裏麵走。
大門被緩緩的關上。
不到一分鍾,就傳來了喪屍咀嚼的聲音。
咀嚼的聲音中,帶著哢嚓哢嚓的聲音。
這是連骨頭都嚼碎咽下去了。
剛剛聽到的各種小動物的慘叫聲,原來都是喂給喪屍的。
一股濃烈的腐爛氣息彌漫在鼻尖。
白家人看剛剛關上的大門愣神的功夫,喪屍群已經到了眼前了。
白一凡已經給自己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芒了。
喪屍和白家人擦肩而過。
它們表情呆滯,沒有駐足停留,似乎有自己的目標,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地上粉嫩的桃花被滴落了一些黑色的血液。
幸好桃花鋪的很厚,又有新的桃花落在地上,喪屍走過之後,依舊是一地的粉色。
一頭頭喪屍和白家人擦肩而過,一些喪屍的衣服甚至碰到了白家人的衣服。
這麼近,它們卻沒有撲過去。
隻是自顧自的向前走。
時不時的,有村民把喪屍領回去,然後院子裏就會傳來喪屍咀嚼的聲音。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來了我們村子?”
喪屍群過去之後,跟在喪屍最後麵的一個老人停在了白家人的麵前。
他的背彎的厲害,幾乎成了九十度彎腰,整個人蜷縮的駝著背。
頭發全白,稀稀落落的。
臉上的皺紋形成深深的溝壑。
這是一位看起來有九十多歲的老人。
他的聲音帶著沉重的滄桑感,走路的時候很慢,似乎隨時化作一把枯骨,倒在地上。
“我們一家人路過村子,覺得村子裏的風景不錯,所以過來遊玩。”
白正軒推了推老花鏡,非常有禮貌的衝著老年人溫和的笑了笑。
白正軒是老師,不吃醬肘子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部文雅的氣息。
很容易讓人對他有好感。
“看完了就趕緊走吧!”
老年人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瞥了一眼白家人,聲音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