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推門的聲音打亂的王院長的思緒。
他和王戈已經走到了通道的盡頭,盡頭是一個小小的銅門。
銅門比正常的門要小一些,恰好無縫對接整個通道,僅能容許一個人通過。
因為銅門的年代過於久遠,表麵上有一層綠色的銅鏽,形成了青銅。
隻看一眼,屬於年代的沉重感撲麵而來。
銅門和石板鋪成的地麵形成了吱呀吱呀的沉重聲。
推開青銅門,門後麵還有一道門。
這道門很有科技感,表麵是光滑的白色,右上角還有專門識別指紋的地方。
青銅門和指紋鎖門疊加在一起,曆史和現代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王戈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錄入指紋的地方,微微側開了身子,眼睛裏的陰霾更加沉重了幾分。
王院長不懂聲色的大步的走向門鎖,食指在識別指紋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叮咚一聲。
新時代的門鎖打開了。
王院長和王戈一起進入了裏麵。
青銅門和現代科技的門同時被關閉。
門裏麵,一片潔白。
再也沒有了門口古樸的曆史滄桑感。
裏麵是一個全新的時代,遍布各種精密的電子儀器。
時不時的,一些房間裏還發出了野獸的怒吼聲,或者喪屍的嘶吼聲。
又或者,人類絕望的哀嚎聲。
王院長一身潔白的大褂,傲首挺胸的走在了研究所裏麵。
路上碰到的研究人員都恭敬的衝著王院長點了點頭,肉眼可見的尊敬。
王院長眼中的迷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張揚。
王戈默默的站在王院長的身後,猶如一匹剛剛長成的狼,滿是戾氣的眼睛盯著前方已經垂垂老矣的老狼。
隨時就能取而代之。
可,老狼依舊是老狼。
剛剛長成的狼並不能直接吞並老狼的一切,隻能默默的等候最佳時期。
腦中的力量,王戈並沒有全部掌握。
一些關於腦中某種東西的核心資料,還都握在老家夥的手裏。
王戈麵無表情的跟在的王院長的身後,眼中的陰霾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目光。
他有兩麵性格。
他願意裝傻充愣的時候,臉上就會變得呆滯起來,裝做那個有精神病的少年。
當他開始做壞事,準備抓人,動物或者喪屍做實驗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就會變得淩厲無比。
他還是他,還是那個虎視眈眈的狼。
隻是覺得這樣好玩,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更能伺機咬死比自己強大的野獸。
王院長和王戈順著潔白的通道一直往裏麵走,路兩邊的房間裏傳來的聲音淒慘無比。
他們臉上有任何的表情。
殘酷的實驗中,從來沒有人能忍住不喊出聲音來。
這條潔白的通道很長,走了將近十分鍾,才勉強走到盡頭。
若是白兮苧在這裏,一定能一眼認出來,這潔白無瑕的通道,正是她和冷夜白被圍堵的地方。
在這裏,她選擇了自爆,和冷夜白一起“殉情”了。
王院長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間,進入了裏麵。
裏麵的房間裏有兩張床,一些精密的儀器幹淨整潔的放在一旁。
這個房間的等級很高,專門用來研究的非常特殊的人物。
這樣特殊的人物,目前還沒有抓到,儀器都還是嶄新的。
曾經,冷夜白和白兮苧就在這個潔白無瑕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