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都沒有能力改變現狀。
他不明白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快到了安享晚年的年齡,卻要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
白家人看著眼前麵容枯槁,身影消瘦老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罵人。
但這個老頭肯定聽不下去。
他肯定明白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也明白自己的兒子行為挑戰了人類的底線――把整個村子的人都變成了喪屍。
可他就是不改。
不是他不願意改,是他怕自己的兒子受罪,以至於一點也不反對自己是兒子。
雖然就算他反對也沒有什麼效果,隻是這老父親的形象也太過於礙眼。
讓人覺得這個人太過於溺愛自己的兒子。
“算了,給你說也說不明白,你心裏知道,自己不改,別人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就好好的待在上麵吧!”白正軒擺了擺手,不再理會老頭子。
就把這個老頭兒當會兒人質吧!
最好是能換老劉老王出來。
很快,大巴車停在了一處緊閉院子大門的宅子。
旁邊的院子大門都被打開,喪屍村民們都衝了出來。
唯獨這座宅子的大門沒有打開,說明裏麵的喪屍沒有出來。
這是座看起來非常普通的二層小樓,小樓看起來應該是新蓋的,隱隱約約還能看到刷牆落下的石灰還沒有清掃。
老人家看了一眼二層小樓,眼中閃過一抹驕傲。
他是一個沒本事的農民,累死累活一年也掙不了多少錢,除了供應兒子念書便也沒有剩下多少錢了。
他其實有一件心事,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兒子大學畢業之後,本可以繼續考研究生的。
可家裏實在沒有錢了。
便隻能讓兒子畢業出來工作了。
兒子工作幾年之後很快就攢了一些錢,給家裏蓋了二層小樓。
終於不用在下雨的時候拿著水盆接屋子裏的雨水了!
隻是,老頭的目光在看到二層窗戶後隱隱約約的人影的時候,眼神暗淡了一下。
那些人影身體僵硬,四肢不靈活,是喪屍。
白兮苧把手伸出窗外,然後又不動聲色的縮了回來。
有外人在,水虺不便說話,便用尾巴在白兮苧手上輕輕點了兩下。
表示王劉二位大爺就在裏麵!
喪屍村民的圍在大巴車周圍,水泄不通,想出去就得解決這些喪屍村民。
這些喪屍村民們實在是太多了,大多數都是孩子和老人,讓人著實不想動手。
於是,白安海拿出了一個喇叭,連接上了大巴車上的音箱,開始衝著眼前的宅子喊話。
“裏麵的喪屍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你們現在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現在出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把王劉二位大爺交出來,否則我們就把你的老父親撕票了!”
白安海站在車窗旁,說話的聲音抑揚頓挫,吐字清晰。
在法庭上慷慨陳詞的白大律師又回來了!
“你們……抓了那個喪屍的老爸?”
喪屍王沒有說話,隔壁大門大開的宅子裏卻傳出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除了這個聲音,還有別的幸存者激動的聲音。
“終於有人來救我們了!”
“救命!我們被喪屍鎖屋子裏了!”
“快把門打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