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白兮苧和冷夜白也走到了喪屍皇.張亦明的麵前，
“是他告訴你們的？”
喪屍皇.張亦明下意識的躲開了白兮苧的目光，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也罷。
他本來就是輸的那個。
他注定不能在這個世界得到什麼，隻能看。
如此也好。
這樣過去的那個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指揮自己，而自己也可以毫無保留的做一些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以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幫助過去的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
因為他明白，無論是他，還是過去的他，所有的目的隻有一個。
“對，就是張亦明告訴我們的！”
冷夜白冷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點心虛的表情。
白一凡默默的擼了擼懷中瑟瑟發抖的白貓，臉皮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是冷夜白告訴他們，張大哥有現在和未來的兩個存在，爺爺奶奶也是。
冷夜白現在不是喪屍，喪屍皇.張亦明也不知道冷夜白心裏在想著什麼，以為是自己猜對了。
因為他明白，過去的自己不會輕易對小苧撒謊，隻要小苧問，他就會說的。
不論是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都會說。
“如你們所見，我來自未來，一個不太友好的未來。”
喪屍皇.張亦明嘴角勉強扯了扯，目光在白兮苧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沒看到她臉上有嫌棄或者害怕的表情，微微鬆了一口氣。
真好啊！
沒有被嫌棄，也沒有嚇到她。
“你是從那裏過來的？那裏有什麼？”
白兮苧好奇的看著喪屍皇.張亦明，看著喪屍皇.張亦明，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親切。
畢竟也算是和自己曾經一個時空的存在。
她，未來的爺爺奶奶，喪屍皇.張亦明，都是來自那個不太友好的未來，又回到了現在。
“那裏特別危險，你不要過去。”喪屍皇.張亦明一聽到白兮苧問自己打聽海上的事情，連忙開口道，“你若是有事，可以找我，也可以找那個張亦明，千萬別自作主張！”
喪屍皇.張亦明急了。
臉上無意中露出來的，是對白兮苧的擔心。
這擔心毫不掩飾，也沒有半分克製。
他和張亦明不同的是。
一個把所有的一切克製在內心，一個把所有的情緒外露。
不是喪屍皇.張亦明不懂得克製，是那未來的十年生活之中，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完美的克製自己了。
在未來，他無比的放縱自己。
嗜血，便去吞噬血肉，毫無顧忌，更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討厭人類，便指揮喪屍群攻陷安全基地，不為吞噬，隻為發泄。
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懂得克製是什麼感受了。
來到這裏之後，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小心翼翼克製自己本能的張亦明。
卻總是有區別的。
張亦明很費勁兒的才能克製住自己不去吞噬血肉，對於喪屍皇.張亦明來說，他需要十倍的克製力才能克製。
嚐過血肉的喪屍皇，到底需要多大的克製力才能克製自己不去吞噬血肉，不去把眼前朝思暮想的身影擁入懷中？
隻有喪屍皇.張亦明知道，隻有他能明白。
他的臉上就算有著比較誇張的緊張表情，也已經是他努力克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