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
今天的溫度依舊是熱的不行。
但是,這是所有人幸存者們覺得最恐怖的一天。
所有的喪屍都在發出讓幸存者們崩潰的嘶吼聲,這種聲音比要衝過來撲向血肉的聲音還要讓人膽顫心驚。
太陽肉眼可見的掛在天上,但陽光並不刺眼,隱約能看到天上帶著一絲灰蒙蒙的物質。
天氣並沒有變得涼爽起來,隻是讓人覺得更加悶熱了一些。
所有的喪屍駐足停留在原地,仿佛一頭猛獸一樣,仰天長嘯。
它們對於麵前的血肉並沒有撲過去,就像是突然悲傷到了骨子裏。
即使如此,本來被喪屍們追的幸存者們也沒有勇氣回頭給予那些喪屍們致命的一擊。
帶著悲鳴的淒厲聲音更容易讓人崩潰,能快速的離開喪屍周圍,已經很好了。
也有一些勇敢的人,看到喪屍們駐足悲鳴,便拿起手中的刀,揮刀砍向喪屍的腦袋。
血漿崩裂。
卻沒有一頭喪屍反抗,也沒有一頭喪屍衝向血肉,它們用盡了胸腔中的力氣,拚命的向著天空釋放自己第一次莫名其妙出現的悲傷。
不隻那些自由的喪屍莫名其妙的發出悲鳴聲。
世界各地的喪屍都停止了獵食,胸腔裏發出的聲音,無比悠長又絕望。
連研究所的喪屍也是如此。
王戈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陰霾的摸了摸自己的機械手臂,聽到外麵喪屍的悲鳴聲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白色的研究所裏,所有穿著白大褂的人都站在了一起,他們驚恐的看著被關起來的喪屍。
以為它們要衝出來的。
隻是,它們並沒有行動,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喉嚨裏拚命發出讓幸存者們恐懼的聲音。
“怎麼回事?”
王戈眯著眸子看了一眼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腦電波已經作用在了那些喪屍的身上。
喪屍腦中肆虐著的狂暴情緒之中,多了一抹無比沉重悲傷的情緒。
這種情緒本不該出現在喪屍的腦中,卻又實實在在的出現了。
“不知道什麼情況,所有的喪屍就像是瘋了一樣,拚命的哀嚎,就像……死了至親一樣。”
穿著白大褂的人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些陰霾的王戈,好一會兒才有人回答王戈的話。
王戈試圖在這些喪屍的腦電波中找到喪屍哀嚎的原因,卻什麼記憶也找不到,它們隻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種本不屬於它們的悲傷情緒。
王戈轉身離開了這裏,順著長長的走廊,又往裏麵走了一段距離。
最後停在了一個全是玻璃的房間前。
透明的玻璃裏麵是一個和普通酒店差不多的標間,各種生活用品非常的整齊,唯一和酒店不同的是,裏麵沒有一件正常的家具。
一眼看過去,浴室,衣櫃和圍牆都是玻璃製成的。
王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祝隊長。
祝隊長此時正低著頭,王戈看不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祝隊長,喪屍們這是怎麼了?”
王戈的機械手臂搭在了玻璃牆上,輕輕的刮了刮,機械和玻璃之間發出刺耳的聲音。
自從王戈的胳膊被基地長砍了一條之後,整個人的性格更加的孤戾了許多。
不過王戈還沒有看到現在的基地長,如果看到基地長也失去了一條手臂,想必心情大概可能能好那麼一點點。
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不過有專門開了一個窗口,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