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羽絨服挺合身的,還是大牌。
“舉手之勞。”
張亦明淡淡的笑了笑,目光在白兮苧粉色的羽絨服上停留了一瞬,目光輕柔。
他身上的戾氣幾乎已經消失不見,又變成了前幾天那個看起來溫暖陽光的張亦明。
穀<\/span> 已經沒有了喪屍皇.張亦明的影子。
但那雙眼睛裏,還是會偶爾露出一抹滄桑和壓抑。
十年。
十年的孤獨,十年的暴戾嗜血,十年的生死兩隔。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嗜血,所有的憤怒,都被張亦明壓在了自己的心裏,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也不想告訴別人。
記憶中的那個他曾經隻想讓世界毀滅。
現在的他,不管是張亦明還是喪屍皇.張亦明,比任何幸存者都希望這個世界早一些步入正軌。
吃過飯之後,白兮苧幾人就準備回去了。
突降大雪,家裏人在安全基地也不知道冷不冷,大巴車裏有禦寒的衣物,但取暖的設備都在空間裏。
大雪一大塊兒一大塊兒的砸在幾人的身上,天氣太冷,自行車是不能騎了。
“前麵有一輛車很幹淨,你們開前麵那輛車回去吧!”
張亦明領著幾人朝著村子外麵走了過去,指著村口的一輛汽車。
汽車在雪地裏已經停留了一段時間了,上麵覆蓋了厚厚的積雪。
冷夜白推著自行車,走在白兮苧的一旁,張亦明則走在了白兮苧另外一邊。
“好,謝謝了。”
白兮苧笑了笑,手指縮在羽絨服裏,臉上和鼻子被凍的有些發紅。
張亦明看著白兮苧,微微有些後悔,他不該如此放縱自己的腦電波的,不然也不會讓她大老遠的過來。
白兮苧自然是看到了張亦明臉上的懊悔,笑著說道,“這雪還真大,雪景很真好。”
“是啊是啊!”
白一凡拖著一個木板走在最後麵,木板上擺著一罐罐的奶粉,足足有一二罐,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
“你拉這麼多?”
白兮苧看著白一凡,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樣好嗎?
“不多不多,我能拉動。”
白一凡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覺得自己過分。
他也是付出了勞動的,差點被另外一個世界的老姐認為自己是偷拍狂魔呢!
白兮苧搖了搖頭,默默的離遠了一些白一凡。
自家老弟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咱們的頭發都白了。”
一旁的冷夜白突然握住了白兮苧的手指,指了指白兮苧的頭發,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聲音很輕,眼神柔和。
雪下的太大了,兩人的頭發很快就被白雪覆蓋,沒有露出來一點青絲。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白兮苧耳朵愈發紅了。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白一凡一腳油門踩到底,濺起了一地的飛雪。
路上滑也不怕,白兮苧有控製係異能,是可以開車回到安全基地的。
張亦明一直站在雪地裏,等再也看不到汽車的影子,才緩緩的轉身離去。
回去的時候,張亦明走的很慢很慢。
天上的雪無情的砸在張亦明的身上,一簇又一簇。
許久,張亦明才回到了院子裏。
“堂堂,我頭發白了麼?”
張亦明看向院子裏玩雪的範堂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白了。”
範堂堂看著身上披著厚厚積雪的張亦明,怯生生的回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範堂堂的回答,張亦明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