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盛夏,夜裏就算是開了窗天氣依然很熱,韓峰不能放太久,兩人坐了大半夜,到了早上沈堯青五點多就打電話給了謝暉。
謝暉一聽說韓峰沒了,一家人立刻就趕了過來,然後馬上打電話找人算了一下出殯的時間。
韓峰病逝,顧錦文沒有通知韓家,她本以為這個葬禮就隻是他們小區裏幾個人過來幫忙,沒想早上十點鍾,韓峰以前部隊的幾個戰友好幾個人都趕了過來,就連附近出差的謝軍也趕了回來。
烏泱泱的一屋子人,誰都不說話,壓抑至極。
因為天氣太熱,出殯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墓地選址就在孫婉芸邊上。
顧老太太把家裏的三個兒子都叫過來了,讓他們幫忙抬著韓峰出殯。
墓地離的路不算太遠,路也比較平,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一行人就到了目地的。
下葬後,一杯黃土就是一座墳。
清明節時孫婉芸的墳墓才修整過,那墳頭上的掛青還畢竟新,兩墳相臨,夏風吹過,掛青繾綣飄揚。
韓峰的喪事過後,夫妻兩人沒有馬上回去,顧老太太看著自己閨女瘦了,總忍不住嘮叨,但一想到韓峰沒能撐到顧錦文肚子裏的孩子出生,就覺得遺憾,“他那麼苦,再撐一撐就人生也算完整了。”
顧錦文垂眸,這世界上不完整的人生太多了,人不會完美,人生亦如此,在韓峰眼裏,在找到孫婉芸認回了沈堯青的時候他的人生就已經完整了。
“他已經完整了。”她道,“走的時候是笑著的。”
顧老太太微怔,她到韓家的時候,韓峰就已經入殮了,她沒能看到他遺容,“這樣啊,那還好。”
幾人把家裏收拾一番,決定後天再回羊城,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她的精神太過壓抑了,顧錦文從墓地回來後,晚上就做了噩夢。
夢裏,有人不停的在她耳邊叫著“文文回來了”,那聲音溫和親切,還很沙啞,非常的熟悉,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誰。
顧錦文醒來的時候,看到沈堯青神色有些驚恐的看著她,道:“你做噩夢了嗎?叫哪個奶奶?”
不管是顧家還是沈家還是韓家,沒有一個奶奶輩分的人。
顧錦文濕了一身汗,她頓了一會,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現實裏的奶奶,夢裏的那個聲音,好像就是她的。
思及此,她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自己一直生病不好,她奶奶去招魂改命了吧?
她微微一咽,隨意解釋:“我……夢到有個老奶奶她一直叫我,就是一直叫也什麼都不做。”
沈堯青緩了一口氣,攬著她的肩拍了拍,“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你又懷孕,我不應該讓你跟著去的。”
顧錦文覺得自己剛才那個想法很驚恐,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在別人看人是不是真的世界?可不管在它是不是真的,她跟沈堯青真實的結婚生孩子了,如果奶奶把她叫回去,那……
想到這,她心微微一顫,穿書幾年早就習慣了這世界並在這裏得以生存,有了家人有了血脈,如果真的發生意外被招回去,那太驚恐了。
時值盛夏,夜裏就算是開了窗天氣依然很熱,韓峰不能放太久,兩人坐了大半夜,到了早上沈堯青五點多就打電話給了謝暉。
謝暉一聽說韓峰沒了,一家人立刻就趕了過來,然後馬上打電話找人算了一下出殯的時間。
韓峰病逝,顧錦文沒有通知韓家,她本以為這個葬禮就隻是他們小區裏幾個人過來幫忙,沒想早上十點鍾,韓峰以前部隊的幾個戰友好幾個人都趕了過來,就連附近出差的謝軍也趕了回來。
烏泱泱的一屋子人,誰都不說話,壓抑至極。
因為天氣太熱,出殯時間定在了下午三點,墓地選址就在孫婉芸邊上。
顧老太太把家裏的三個兒子都叫過來了,讓他們幫忙抬著韓峰出殯。
墓地離的路不算太遠,路也比較平,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一行人就到了目地的。
下葬後,一杯黃土就是一座墳。
清明節時孫婉芸的墳墓才修整過,那墳頭上的掛青還畢竟新,兩墳相臨,夏風吹過,掛青繾綣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