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拿著紙巾慢慢擦了手,隨後仍在垃圾簍裏,說道:“沒什麼,不過,嶽老板,這次你請的人檔次有點低啊?”

柳芹芹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和小琳姐姐商量著舉辦的,請的都是些小老板,玉器也不一定多昂貴,就是想著這群人好忽悠。”

“是嗎?”薑嬈又盯了柳芹芹一眼。

有了一段不愉快,兩個人都不想溜達了,又回到了原來的座位。

這時候,許多人都不在自己位置,都在四處聊天,每個地方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端著酒杯故作高雅的聊天,他們的位置隻有兩三個人,多了個嶽小琳,嶽小琳坐在薑嬈的座位旁邊,正和人說著話。

看到兩人回來,嶽小琳熟練的給兩人滿上酒,說道:“你們兩個好壞,自己跑去也不管我,我都等你們好久了,來,喝一杯!”

嶽小琳舉杯,對薑嬈說道:“薑大師,多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我敬你一杯!”

說罷一飲而盡。

她給薑嬈和柳芹芹倒的都是紅酒,量也不多,柳芹芹笑嘻嘻的一飲而盡,薑嬈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聞了聞,抬頭看向嶽小琳。

嶽小琳高瘦,今天穿了個到腳踝的白色長裙,黑發發尾有些發卷,垂在肩頭,看起來很溫柔。

此時她拿著空酒杯,目光盈盈的盯著薑嬈。

薑嬈舉起杯子也是一飲而盡,看向嶽小琳,嶽小琳微微一笑,放下杯子拍了拍手:“大師真爽快,剛才芹芹跟你看過展覽的玉器了吧?其實最好的玉器不在這兒,在另外一個房間,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好啊!”薑嬈點頭。

柳芹芹扶著頭,打了個嗝說道;“唉,你們去幹嘛,我也去我也去。”

“你和我籌備晚宴已經很累了,好好休息下吧。”嶽小琳拍了一下柳芹芹的肩膀,說道。

“哦,好!”柳芹芹伏在桌子上,“你們去吧,我頭暈。”

於是,薑嬈和嶽小琳兩人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向走廊。

嶽家酒樓簡陋,隻有幾個包間,嶽小琳把薑嬈引到其中一個包間,然後關上房門。

這個包間的桌子上果然放著一個盤子,盤子上蓋著一方素帕,不知道裏麵放的什麼。

“這裏就是一個極品玉器。”嶽小琳說道。

說罷,她把盤子連帶著素帕取過來,回身看了一眼薑嬈,薑嬈眯著眼睛,身子晃悠了一下,模糊不清的問:“什麼啊,打開看看。”

“好!”嶽小琳輕聲說道,她輕輕打開了素帕,一抹綠色出現了,接著,那抹綠色一晃,已經被嶽小琳拿在手內,她和薑嬈離得很近,這時候反手一揮,那抹綠色就衝著薑嬈胸前插去。

本來晃晃悠悠的薑嬈忽然身子一旋,到了桌子另一麵,她目光凜然看著嶽小琳,再也沒有一絲的迷糊。

“嶽小琳?不,嶽小琳附身的鬼,你想殺了我?”薑嬈探究的看著嶽小琳。

嶽小琳也不答話,她唰唰唰幾個靈符就甩了過去,轟轟轟幾聲炸響,薑嬈所在的地方,椅子和桌子一角被炸飛了,可是,那裏卻不見薑嬈,原來,薑嬈已經閃到她的身後。

嶽小琳反手向著身後插去,薑嬈又是一閃,說道:“速度好快!”

說罷,縛魂索就甩了過去,嶽小琳立刻躲開了,她手中綠光一閃,原來是一把碧綠色的匕首,匕首上麵花紋繁複,不知道畫的什麼。

嶽小琳速度極快,兩人不到片刻就過了十幾招,未分勝負。

薑嬈停住了,說道:“等等,停下,你是誰?”

嶽小琳停下了,靜靜的看著薑嬈:“你果然不簡單,看來剛才我給你的酒沒有喝,奇怪,我明明看到你喝到嘴裏了。”

薑嬈點頭:“喝了,後來又吐了,你打算給我喝的是什麼?”

嶽小琳握了握匕首,說道:“一種能讓人暫時廢除法力的藥丸,奇怪,你怎麼會對我警惕的?你要警惕的不是柳芹芹嗎?我的藥丸無色無味,你不可能發現問題的。”

薑嬈微笑:“我沒有發現問題,隻是知道這裏危險,所以什麼東西都不會輕易的吃下去。”

“是麼?”嶽小琳感歎,“你果然聰明。”

薑嬈靠著桌子,仔細盯了盯嶽小琳:“你怕是有好幾種打算吧?比如殺我失敗了,卻和我在這聊天,怎麼?想拖住我?”

外麵已經亂哄哄一片,薑嬈卻一點都不著急。

嶽小琳看著薑嬈,微微笑著,不說話。

薑嬈微微一笑:“剛才的油膩中年男人就是你派的吧?那是你對我第一次動手,接著敬酒是第二次動手,你倒是謹慎,三番兩次給我下藥。”

嶽小琳歎氣:“怎麼辦,都被你識破了,我覺得很沒麵子啊!”

薑嬈神色一肅:“行了,別說什麼麵子不麵子了,告訴我,我該怎麼稱呼你?沐蓮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