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長清本還是斟酌著說道:“王爺的確是被一股子淤血壓迫到了血脈,導致雙目無法正常。為今之計……”
“隻有想辦法去除淤血!”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柳靜菡自然是表情神態自然,可是厲長清就難免帶了驚訝之色。
看來這位楚王妃是私下裏已經想到了解決之法?
厲長清眉梢一挑,有些冷然的說道:“既然王妃早已經有定論,有何苦為難下官?這不是浪費在下的精力和時間?恕我不能奉陪!”
他是覺得對方不過是讓自己過來驗證她的所謂醫術高明。
柳靜菡一早就對厲長清的既高傲又謹慎的性子有了免疫力,她趕忙說道:“大人不要誤會。我並非如你所想。雖然我真的曾經私下給王爺診脈,然而必定是不能和您相比。這也不過是我做一個妻子的想頭,難道您竟然不能理解?”
厲長清停下了即將離去的腳步,想到自家弟弟曾經和司徒俊感情甚篤,可是自從他盲了之後也算是斷了消息。
一個意氣風發的皇家子弟,卻因為雙眼的原因而失去了眾多的機會,想必他們也是不甘心的。
作為王妃,她想盡辦法給夫君治病,其實也無可厚非。
“是下官矯情了。既然王妃已經研究了一陣子,相信一定已經有了良方,倒不如拿出來咱們大家一起看一看,參詳一番。”
柳靜菡聽了這話,才算是真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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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楚王府迎來了一位太醫的光臨,那變廂,穆王妃卻是著急忙慌的準備入宮。
之所以說是著急,是因為如今穆王對他府上女眷的行蹤越發的上心。
前幾天,王妃剛剛奉著穆王之命令,大大的申飭了那最近過分招搖的鄧氏夫人。充分而嚴厲的打壓了她有些高昂的氣勢。
鄧氏自然本來是不服氣的,可是在知道其實是王爺給了她如此的懲罰之後,她自然就是表示震驚的同時也隻能乖乖的接受責罰。
穆王妃覺得,看到鄧萍萍那個賤人那一副有委屈說不出,被大大刺激的德行,她自己這段日子受到的委屈似乎都已經緩解了不少。
可是有道是殺雞儆猴。
穆王之所以嚴懲那賤人,歸根結底還是她不顧王府的利益和外府之人勾連。
想到這裏,穆王妃也略微有些膽戰心驚——她此番瞞著夫君入宮,可不就是去和莊妃勾連?
雖然絕對談不上什麼出賣王府之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穆王對於她與莊妃過從甚密的事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厭惡不已。
說到底,那到底是她的親姑母。雖然因為沒有兒子,而在宮中地位微妙,可以也是也是位高權重之人。
說句難聽話,如果不是莊妃無子,隻怕還輪不到他這個穆王來娶她這個相爺家的嫡出女兒。
到了長禧宮的時候,恰巧她看見四公主司徒麗人居然也在宮中。
她一時有些拿不準,究竟莊妃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對一個根基很淺的家庭的庶子產生了感情。可是她唯一認定的是她的姑姑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如果這樣有辱她身份的事情發生,隻怕是她是不會輕饒司徒麗人的。
“哎呦,真是好巧啊。我今兒這一來,居然連妹妹都在呢?”穆王妃笑著打招呼。
司徒麗人卻是神情懨懨的,缺乏精神。
她不過是微微點頭,衝著穆王妃示意,然後就繼續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莊妃看到司徒麗人這副德行,心裏大罵她沒用!不過是在除夕被人又提起了那個空有一副俊美皮囊的男人,她這就又有些把持不住了。
她雖然早就明白,司徒麗人對於那個什麼柳慕風的感情未必有多麼的真摯,恐怕大部分還是好奇心和一片愛美之心。
奈何,上一次雖然鬼使神差的計謀沒有成功,可是好歹也算是壞了柳慕風的名聲。當時司徒麗人分明是已經有些死心。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除夕,武德帝居然主動提起了這麼個人,這司徒麗人卻也跟著死灰複燃了。
她狠狠的瞪了司徒麗人一眼,這才笑著對莊妃說道:“怎麼今兒入宮了?我瞧著你的氣色不怎麼好呢?”
穆王妃趕忙回道:“確實是家中出了點問題,我正是想要求著姑母給我出個主意呢。”說完就先把那鄧萍萍的事情說了,反而沒有提起柳慕風三個字。
莊妃聽了穆王妃的話,心裏鄙薄的很。
賢妃那個病秧子生出來的兒子果然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