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寫到第三遍，姬飛離開座位，開始練拳。
招式就那幾個，不斷地重複，書上說愚開山從體內生出氣機，再從空氣的流動變化中感知靈氣的存在。
類似化學反應，產生力量的共鳴。
一個星期下來，氣機沒有感應到，靈氣也沒有感應到，身體素質倒是強不少。
不過姬飛堅信，隻要持之以恒，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做事情是這樣的，沒有人會告訴你哪一天一定會成功。即便如此，付出努力仍然是必須的事情，隻有這樣才有希望。
姬飛在休息室開著空調，揮汗如雨。
遠遠地，撞鍾工老王站在食堂門口，手裏端著一碗盒飯，一邊吃一邊遠遠地看向休息室。
“難怪休息室有怪味道，原來這小子天天在裏麵練拳。咦，他練的這個拳法是……”
老王看了一會兒，麵色漸漸凝重：“……誰把道門的拳法教給這小子了。”
隔著數百米的距離，老王仍舊看得清清楚楚。
看了幾遍，老王頓感意興闌珊：“照這麼練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引氣機成功。”
嗤笑一聲，老王興致缺缺，不再看姬飛練拳，轉而掏出手機，瀏覽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鍾樓上，姬飛仍然練習愚開山，沒有放棄。
夜漸漸深了，鍾樓休息室窗口，一縷白霧悄然飄入。
練著練著，姬飛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
渾身的力氣也開始渙散，腿腳隻撐不住，咚的一下，他倒在地上。
老王的身影，出現在門邊。
老王瞧著姬飛，臉有不耐煩之色。
他伸出手掌，在姬飛身上一頓連拍，啪啪啪，姬飛就像一頭死豬被老王劇烈拍打。
老王手掌一伸，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邊倒出三粒丹藥，又倒回去兩粒，隻留下一粒在掌心。
老王把丹藥塞進姬飛嘴裏。
“天天霸占休息室，還開空調練，能成功就有鬼了。也就是我老王人好，哼，算了，還是去女生宿舍樓下轉轉比較開心。”
喂姬飛吃完藥，老王關掉空調，背著雙手離開。
姬飛躺在地上睡覺，不知道過去多久，硬生生被熱醒。
睜眼起身一看，空調關了。
“停電了？”
空調不會自動關，除非停電。
想重新開空調，找不著遙控器！
“搞什麼啊，真是活見鬼。”
姬飛嘀咕一聲，揉揉眼睛，雙腿站穩，繼續練習愚開山的起手式。
趁著精神勁兒還不錯，打完一套拳，就該回去睡覺了。
起手、開拳、定勢……姬飛感覺到一股熱力，在身體中流轉。
心頭狂喜，姬飛卻又不敢停下來歡呼，隻得不停打下去。
這股熱力本來極其細微，但隨著拳法的運行，熱力也慢慢擴大。
一通拳緩慢打完，姬飛感覺手掌心有一團溫和的火在燒！
“看到希望了！”
姬飛歡呼一聲，推開窗戶，放聲大笑。
喜悅心情，恰似路邊撿到錢。
默寫到第三遍，姬飛離開座位，開始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