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憶了。”姬飛說，“如果我刻意保持距離，她會不知所措。”
有些話，姬飛沒辦法說。
正如數年前的那個夜晚，喝完紅顏容的她們。
正如數年前的那個夜晚，吃掉兩顆大還丹的胡姐。
很多事情，沒辦法解釋。
如果說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不存在這樣的完美解決方法的。
那是時間，不可逆轉的東西。
“吃醋啦？”
“那肯定啊！”
“你真的變化挺大，你以前都不會跟我說你會吃醋。”
“你真當我傻啊？！”
一場大醉。
從來沒有一場醉，似今日這般酣暢淋漓。令得姬飛如此開心。
結束與張小晴談話後，姬飛回到客廳，招待賓客，說了很多的話。憋了好幾年，對於此時的一切，姬飛感到由衷慶幸。
“幸好我沒有晚，幸好你們都還在。”
現實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人們提起它總會感到沉甸甸的心酸。
因為現實摧毀過太多的美好。
每每躲過現實摧毀的人，都會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姬飛亦複如此。
姬飛醉倒了。
醉倒的他，是被嶽侖和七組老怪們抬著回到房間。
“還是太年輕了。”
嶽侖哈哈大笑。
“可不是嘛，一高興就喝多了。”黃忠呂道他們也樂不可支。
其實姬飛沒有徹底醉。
隻是身體醉得厲害。
進入房間後，嶽侖把姬飛放下，姬飛抓住嶽侖的袖子。
“嶽叔，把，把門關上，我想問你……”
嶽侖把門關了。
“你對胡姐，到底是……”
姬飛輕聲問詢，睜開一絲眼皮。
他看到嶽侖在笑。
“她是我小姨子。”
姬飛放心了：“姐夫，快出去吧，別耽誤，我睡覺……”
“臭小子。”嶽侖笑罵一句，搖搖頭，走了。
姬飛睡得很深沉，昏昏沉沉之間，忽然被搖醒。有人端著水，喂給他喝，姬飛以為是張小晴，但睜開眼睛看，卻不是張小晴。
也不是楊苑。
而是胡姐。
這讓姬飛感覺很奇怪。
印象裏，胡姐從不會照顧人。
“是你啊，你怎麼上來了。”
“她們都喝醉了，小晴抱著鍾瑤又唱又笑的，我把她們關進楊苑的房間了。”
“其他人呢？”
“在下邊聊天呢。”
姬飛又喝了幾口水，運功片刻，眼神恢複清明。
剛剛還有些頭痛，現在是徹底酒醒了。
對於修士而言，喝酒什麼，如果不是刻意控製自己不醉，酒精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強如劇毒，姬飛亦是隨手可解，何況區區酒精？
隻不過，不想失去做人的這部分興趣罷了。
胡姐溫柔地看著姬飛，輕聲說：“謝謝你，把我救出來。”
“為什麼這樣說？”姬飛好奇。
“因為我騙了你？”
姬飛聽胡姐這麼說，心裏忽然想到什麼，眼睛瞳孔放大，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吃驚地看著胡姐。
“我根本沒有失憶，都是裝的。”
轟！
就像火星撞地球，就像塵封的大門被開啟。
姬飛傻眼了。
胡姐掩嘴嬌笑：“其實一開始沒想過你會來救我，我原本是想自己出去的。但是看到你來了，瘋狂地為我做這做那。”
“她失憶了。”姬飛說，“如果我刻意保持距離，她會不知所措。”
有些話，姬飛沒辦法說。
正如數年前的那個夜晚，喝完紅顏容的她們。
正如數年前的那個夜晚，吃掉兩顆大還丹的胡姐。
很多事情，沒辦法解釋。
如果說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不存在這樣的完美解決方法的。
那是時間，不可逆轉的東西。
“吃醋啦？”
“那肯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