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借坡下驢,忙轉移話題,認真的看起沙盤來,“我瞧瞧。都不錯呢,都寫對了,不過要是論寫的端正呢,上麵這行稍微好些,下麵這行,這個李字的撇捺有點不成比例了,稍稍改進一下就更好。”
“哈哈。”小五聽罷,樂的直拍手,“姐姐,上麵是我寫的呢。”
“哦。”李蔓其實早就認出來了,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是小五寫的啊,果然進步多了。”
“嘻嘻。”小五興奮的笑著,得意的看著李墨。
李墨滿眼疼愛,小五能寫的好,那比他自己寫好了還要讓他高興的。
一旁的李言,嘴角噙著慣有的笑意,看著李蔓,“真不錯,還教起大哥跟小五寫字了?改天也教教我啊。”
“我……”
李蔓正想回絕,小五已經激動的要跳起來,“好啊好啊,大哥,二哥,三哥,到時咱們一起學。你們要是不會的,我也可以教你們。”
“看你能的,會寫自己名字了?”李言伸手在他額頭輕輕著玩呢,我不過會認幾個字罷了,帶他玩玩,再給大哥解個悶還行,真要是教你們,我真不行。”
“是不行還是不願意啊?我的女夫子。”李言打趣似的的看著她,當著李墨和小五的麵,她也不好發作。
李墨睨了李言一眼,“二弟,別這麼說,蔓兒會教的。”
蔓兒?李言錯愕,“大哥什麼時候跟那丫頭這麼親昵了?”
“不許胡說。”李墨一窘,慌的看向李蔓,她臉皮薄,怕擱不住二弟這樣打趣。
李蔓卻有意要氣李言,“大哥,沒事的。”她隻當李言的話是耳旁風。
對大哥就這樣溫柔又體貼的?李言眼底果然冷了幾分,涼涼的瞅著李蔓,“蔓兒,果然比丫頭要好聽的多。”
李蔓不看他,他愛咋說風涼話隨他,有李墨在,他還敢咋地不成?
“二弟。”果然,李墨臉色沉了下來,有些不悅李言的陰陽怪氣的,“你平時不這樣說話的。”
要是那丫頭也能像對待大哥那樣對待自己,他自然不會這樣,“嗬,大哥,你知道,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要不,蔓兒夫子,你多教教我?”
李蔓不搭理他,拿著樹枝在沙盤裏寫寫畫畫的。
李墨無奈的瞅著李言,二弟要是嘴笨,這個家裏其他人都沒有會說話的了。
“大哥,你瞅我做什麼?”李言還在裝糊塗,一邊又朝李蔓那邊望了望,見她正聚精會神的在沙盤裏塗畫著什麼,好奇的低頭看去,正巧,她也剛收起樹枝,一隻猥瑣的豬頭印在沙盤上,邊上還指名道姓的寫了‘李言’二字。
騰地,李言那張俊臉紅了,是氣的。
偏這時,一旁瞧了半天的小五,還疑惑的問出來,“姐姐,這是二哥嗎?”他瞅著那兩個字是二哥的名字。
李蔓聳聳眉,不承認也不否認。
李墨也忙向沙盤看去,看到那豬頭,眼角不由得抽了下,有些同情的瞟了李言一眼。
李言涼涼的笑睨著李蔓,有些咬牙道,“你倒是會想?”
“哦。”李蔓麵無表情的哼了聲,“我倒忘了,早上豬忘記喂了,怪不得叫的這樣厲害。”
說完,扔下樹枝,就跑了。
李言惡狠狠的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這丫頭竟然敢罵他是豬頭?
“二弟。”李墨忍不住的笑起來,指著那沙盤裏的豬頭說,“蔓兒真厲害,不但會寫字,還會畫畫,瞧這豬頭畫的,比豬圈裏的……”
“大哥。”奇怪,大哥怎麼也能說出這些話來?李言瞪了李墨一眼,“我還有活要做,先走了。”
“哦。”李墨的叮囑還未說完,他已經氣呼呼的出去了,他忙吩咐小五,“快跟過去瞧瞧。”他怕李言出去會找李蔓算賬。
“這裏能瞧見的。”小五推開小木窗,朝後院望了望,就見李蔓拎了一桶泔水走到豬圈邊,彎下腰將泔水倒進了豬槽裏,然後,還用手在豬圈裏撥弄了幾下,“別搶,小黑,你再敢搶食,我就將你關起來,等小花吃完了,才讓你吃剩的。”
李墨本也想看看,但聽著李蔓慣有的對兩隻小豬的嗬斥聲,他抑製不住的笑出聲來,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出現了她在豬圈旁又嗔又惱的可愛畫麵來。
李言沒有去找李蔓算賬,他知道大哥這時一定在窗口那盯著他了,其實,他也並沒有真的惱,反而覺得這想那丫頭跟自己關係改善了,不然,她才不會畫他呢?
隻是,就算是豬頭,他也該是那最帥氣的豬頭才對。
忙完了小豬小雞,李蔓又教了小五一首詩,等他到屋中再念給他大哥聽去,她自在院子裏打掃,前兩天下雨,地上泥濘,踩的到處是泥巴,她要把這些東西清理幹淨了。
正掃了大半,準備先將垃圾清理出院子,抬眼,正好瞧見三個女人進了院子。
其中一個年長一些,四十來歲的樣子,穿的九成新的石青色衣褲,發髻梳的一絲不苟,眼神銳利,看著挺爽利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