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亂想什麼呢?身上傷那麼重,好生養好傷才是正經。”
被李蔓嗔了一眼,李書反嘻嘻笑了起來,舉著拳頭自己朝自己的胸口捶了兩下,得瑟道,“看,我結實著呢,這點皮外傷不算個啥……”
李蔓忙伸手捂他的嘴,“怕了你了,別亂說了。”
李蔓忙推開他,裹了被子,背對著他。
跟她欠他似的,李蔓沒理他這霸道放肆的話,待聽到後麵傳來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李書穿好衣服出去了下,很快又回來,隻是沒進屋,站在門口道,“媳婦,二哥早飯做好了,你是起來,還是把早飯端過來?”
她身上又酸又疼,躺著也是難受,不如起來,隻是,她的衣服呢?
她四下找了下,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扔在了角落裏的小凳子上,於是,對李書說,“幫我拿下衣服。”
“哦。”李書進來,一隻大手將一摞的衣服全部拿了起來。
“嗯?”李書不解,跟二哥學不好嗎?二哥在神女溝多得女人歡迎啊,男女老少幾乎人人都喜歡他呢。
“又在背後說我什麼?”這時,門口響起了李言幽幽的聲音。
李蔓抬眼望去,就見他斜倚在門框邊,目光幽幽的盯著她,不禁心口一跳,果然背後不能說人壞話啊,她忙垂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哪知,李書這個大嘴巴,一下就將她給賣了,並且還取笑起李言來,“二哥,媳婦讓我別跟你學。你也是,以後那些話別老是跟我說了,我可是好男人,別把我帶壞了。”
李蔓驚了,李書他……該挨揍的是嘴巴。
李言盯著李蔓那僵直的後背,陰測測的笑了聲,“是嗎?我都跟你說什麼了,就把你帶壞了?”
李書牽了下嘴角,看二哥的神色,忙道,“二哥,你可不許欺負媳婦。”
噗,李蔓幾乎樂噴了,李書這反擊好啊。
氣氛似乎僵了一下,李蔓垂首,腦子裏正想象著李言被噎的無言的窘樣,卻不想李言這時嗤的一聲輕笑,打破了沉寂。
“三弟,你這話說的,叫我如何好意思回答呢?”
聽二哥這意思有門啊,李書樂了,一手攀到了李言的肩頭,就八卦的問,“二哥,誰呀?是牡丹嗎?還是別的小娘們?我認識的嗎?”
炕上,李蔓的耳朵也頓時豎了起來,想聽聽這壞人還禍害過哪個姑娘,是那個漂亮柔弱的牡丹嗎?
突然的,李蔓心裏不那麼舒服起來。
李言火熱的目光定在了李蔓身上,見她低著頭,小嘴巴咬的緊緊的,似乎很氣惱的模樣,右眉微挑,輕輕笑道,“蔓兒,你該清楚的,對嗎?”
嘎?李書一下子傻了眼。
李言隻望著她,淺淺的笑,“好了,別這樣看著我,大清早的,三弟還在呢,怪讓人不好意思的。對了,衣服你還是別穿了,吃完飯我還要幫你上藥呢,穿了再脫麻煩,你等著,我去給你把早飯端來。”
說完,他一轉身,倒是沒事人似的走了。
可這壞蛋偏會這樣的偷換概念,反讓李書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唔,她冤枉啊,一個看熱鬧的竟然被拖來做墊背的,隻能說李言那隻狐狸太狡猾了。
“媳婦,你偏心。”李書已經不滿的膩到了床邊,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她的被子,委屈道,“哦,對了,昨晚二哥幫你上藥。”
“啊。你二哥?上的藥?”李蔓吃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你大哥呢?”
李書撇撇嘴,“大哥像是能給人上藥的人嗎?他那手勁大的很,別給你藥上好了,再又給你添一層傷來。”
“額……”李蔓很無語,可是,這種事本該李墨做的嘛。
李言這時端了一盆熱水過來,俊顏微笑,頗為殷勤,“來,媳婦,先洗洗。”
一邊又吩咐李書,“還杵著做什麼?去把媳婦的早飯端來。”
“知道了。”李書剜了二哥一眼,可惡……
李言將毛巾擰幹,遞給李蔓,“給。”
李蔓雙手抓著被角,沒動。
李言輕輕一笑,目光從她臉上慢慢下移,笑哼道,“哦,忘了,你不方便,來,為夫給你洗。”
說著,他上前一步,沒容李蔓拒絕出聲,他已然一掌撫在她的後腦勺,一掌撐開毛巾,在她小臉上來來回回的使勁擦了兩把。
“唔唔……”李蔓掙了兩聲,惡狠狠的瞪著他,可惡,當她臉是桌子嘛,那樣使勁的擦。
“我瞧瞧……”李言猶不過癮般,突然,伸手就揉上了她的眼角,“喲,眼屎還沒洗掉呢,小髒貓,為夫幫你擦擦……”
過後,李言又將毛巾在水裏搓了兩把,擰幹後,又道“頭轉過去點,幫你擦擦脖子。”
“用不著。”李蔓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朝他吼道,還眼屎?還小髒貓?你才小髒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