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低頭,唇角溢出一絲笑意,卻道,“你讓他回來吧,已經有一條了,還那麼費事幹嘛?”
瞧她唇角掛著淺淺笑意,李言舒展了眉頭,“你隨他好了,不摸條魚回來,他怕是一天都渾身難受。”
李蔓想想李書那人確實挺好動的,也許下水摸魚本身就是他休閑的一種方式,也就作罷,沒再說話,將米淘淨,放進鍋裏,然後,擦擦手,準備拿李言手裏的魚。
李言卻反手就魚扔進了角落的籃子裏,長臂一伸,將李蔓圈在了懷裏,“想我了嗎?”
他低垂著腦袋,發絲輕輕掃了下她的額頭,目光溫柔,卻瞧的李蔓心裏一陣犯堵。
就是他這樣,才會招惹人家牡丹姑娘癡戀吧?
“鬆開。”李蔓推開他,從懷裏掏出荷包,扔給他,“這是牡丹讓我交給你的。”
李言看著荷包,眉頭皺緊,反幽怨的盯著她,“你就這麼不在乎我?”
“額……”李蔓還想聽他如何解釋呢?他倒好,想要倒打一耙?
“別的女人給你男人送東西,你不說摔她臉上去,還送到我懷裏,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將荷包捏緊,氣惱的質問她。
李蔓一時被搶白,差點忘了要反擊,怔了好一會,方咬牙道,“她不止送了這個,還讓我給你帶話呢。她說昨兒那酒根本沒有下藥。”
“額……”李言張了張嘴,旋即狐疑的凝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他不懂嗎?李蔓氣的小臉通紅,“酒裏沒有下藥,你……”
“不可能。”李言不等她話說完,果斷否認,“沒下藥我怎麼那麼難受?”
額?這也是李蔓懷疑的啊,昨天的確看他虛軟無力,還流鼻血了,最後一副快要死……
等等,不對,腦海中努力回憶著昨天的事,回憶到某處時,李蔓突然頓住,死死盯著李言。
“怎麼了?”李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李蔓咬唇,“你根本就在騙我。”
更有,她冷靜下來,隻要回想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便會發現多處破綻。
首先從他淩晨出門起就有問題。
她睡覺特別警醒,每晚都會將門和前後窗都栓好了才睡的,偏那天窗戶沒關還被風刮的響動?
而偏趕在她關窗戶的時候,李言就出了門?
依她看,那窗戶根本就是他挑開的,怕她不醒,故意敲了幾下窗戶,引她注意。
過後,她就傻兮兮的著了他的道了,因為擔心他,一路尾隨,還以為老天幫他,現在想來,根本就是他在前頭引著他,不然,每次她以為跟丟了的時候,他卻又出現在前方顯眼的位置。
這,一切根本就是他設計好的。
李蔓就這樣直直盯著他,漸漸,眼圈紅了,心裏頭說不出是委屈還是失望,如果說他算計她的話。
“那你呢?後悔了?”李言斂去眸中笑意,認真而深沉的盯著她的眼睛。
李蔓咬著牙,努力不讓眼淚湧出來,“可你不該這樣算計我。”
“算計?”李言雙手緊握,眼底漾過一絲疼,“你說我算計你?”
“不是嗎?”
眼前一片模糊,胸腔因暫時性的缺氧疼的快裂開一般,牙齒都咬的疼了,她終究是沒用,眼眶裏輾轉的水霧終於凝結成珠,滾落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