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聽了也是暗暗叫好,萬想不到平時沉默寡言的李墨,到了關鍵時刻,那嘴皮子還是很溜的,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連村長都打擊的無話可說了。
屋內一片沉寂,李蔓隻當這些人有所收斂,可突然不知哪個婆娘喊了一句,“聽說狐狸怕火,咱們用火燒她現出原形。”
李蔓心下一沉,渾身有如被澆了冰雹子,又冷又疼,怎麼能有人這樣的惡毒?
“你們敢。”李書惡狠狠的瞪著那婆娘。
這時,另一個婦人冷嗖嗖的道,“三寶娘,誰跟你說的狐狸怕火,要用火燒來的?要是燒不出原形,白白害死了人家姑娘,你賠的起嗎?”
李蔓一瞅這幫自己說話的人,正是幾次遇見的李嬸子,不由感激的朝她望了望。
李嬸子安慰的看她一眼,過後擠開人群,走了過來,拉住李蔓的手說,“閨女,別怕,這些人都是豬油蒙了心,連好歹都不分了。”
“李嬸子,你倒是好心,”三寶娘陰陽怪氣的瞅著李嬸子,嘲諷道,“可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不是狐狸精了?現在是大勇,要是哪天,咱們村裏的人都被她禍害了,我看你就得一起遭天譴。”
這話相當的惡毒了,李嬸子臉立刻沉了下來,“三寶娘,你也不必咒我,要是老天有眼,遭天譴的那個一定是你不是我。人家好好的姑娘,你非說狐狸精,還要用火燒?那我問你,就你這蠢樣,你男人天天罵你掃把精,罵你得豬瘟,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把你燒了埋山上去?”
三寶娘頓時被堵了個結實,好半晌,麵紅耳赤道,“那,那不過是我那死鬼男人喝醉酒時混罵的,做不得真。”
“真不真的,我們這些肉眼凡胎也不清楚,不如也拿火燒燒,看能不能現出豬形來。”李嬸子冷笑道。
“是啊,要燒也要先燒燒你才行。”李書附和叫道。
三寶娘頓時著了慌,身子往後退著,“說別人呢,都說我幹啥?我又沒禍害人,我……”
話沒說完,身子鑽到門外,一溜煙的跑了。
“蠢樣。”李嬸子笑罵了一聲,然後看李蔓,“閨女,別怕,這幫婆娘閑的,就愛亂扯臊。”
“謝謝嬸子。”李蔓客氣的說。
“謝什麼,你教我們家大丫和二丫學習,我還沒謝你呢。”李嬸子笑道。
“哦,原來大丫二丫就是您家的孩子啊。”李蔓吃驚的額外那。
“嗯。”李嬸子道,“昨兒他們回去,都跟我說了,說他們的蔓兒老師多好多好,兩個孩子興奮的一晚上都不想睡覺了,這不,白天起不來了,現在了還在床著呢。”
李蔓靦腆一笑,孩子們能喜歡她,她也高興。
李墨很感激的衝李嬸子點點頭,她一插話,氣氛緩和多了,李蔓也鬆快多了。
隻是,坐在正座上的村長,臉上很難看。
不多時,李言和李畫回來了,後頭還跟著氣喘籲籲地大夫。
“蔓兒丫頭,你沒事吧?”
等擠進了屋子,那老頭比李言和李畫還要擔心李蔓似的,忙滿屋子搜尋她的身影。
“我在這兒呢。”李蔓忙迎了過去,不等他問話就帶著老大夫往裏屋走,一邊介紹著,“麻煩您老替那孩子好好瞧瞧,我剛才瞧了,他身上好像是出了疹子,但也沒敢瞧的仔細,我懷疑是天花。”
“天花?那是什麼?”老大夫疑惑的問。
李蔓吃驚,“你們不知道天花是什麼?”
老大夫的確不懂,由著大勇娘領著向床邊走去,探身子,稍一檢查大勇,遍驚嚇的連連後退,“了不得了,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