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見這麼多人圍了過來,有意讓李蔓丟臉,便顛倒黑白起來。“二娘,你不知道吧?這女人太不要臉了,她剛才不但打了蓮花姐姐,還罵人。”
“她打蓮花?”眾人詫異,怎麼都覺著不像。
“是啊,你瞧著沒,蓮花姐姐就是被她推進水裏的。”春妮又道,“蓮花姐姐,你沒事吧,這衣服都濕成這樣了,我送你回家換換吧,哎,今天這事,咱就自認倒黴算了。”
“屁。”被春妮那樣一說,蓮花還真覺得自己受到了李蔓的欺辱一般,哦,對了,她心愛的李畫就被李蔓霸占著,這不就是對她最大的欺辱麼?
“不要臉的東西,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天天是怎麼勾男人的?畫哥哥那麼好……”
“咳……”春妮忙咳了一聲,拽了拽蓮花的衣角,止住她後麵要說的話。
可蓮花自那日遭到李畫的巴掌和拒絕之後,這滿腹委屈無處發泄,更加上爹跟大哥到處找媒婆給她說人家,更是讓她難堪的想死。
此刻,正對著李蔓的麵,正好所有情緒都想發發,因此,一罵就有些止不住,春妮攔她,她反罵的更起勁,“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畫哥哥是個讀書人,將來出息大著呢,憑什麼就被她霸著啊。不就長的跟個妖精似的嗎?不就會點狐媚子手段嗎?我就不信,她還能一輩子霸著畫哥哥?畫哥哥遲早會認清她的真麵目的。”
春妮在旁滿臉黑線,萬沒料到蓮花蠢成這樣,如此一說豈不是挖個坑將自己埋進去了,別忘了,她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即便在神女溝,這女人的清譽也是很重要的。
七巧還是個聰明的,早在蓮花喊了眾人來開罵的時候,悄悄的先溜了。
蓮花還在說的委屈,就好像李畫是她男人,而李蔓搶了她的男人一般,還希望聽眾能給她做個主什麼的。
眾人的視線不由從她和李蔓的臉上繞來繞去。
李蔓亦是心裏窩火,如果是從前也就罷了,可如今,李畫是她的男人。
“蓮花姐姐,你別說了。”看眾人眼神充滿譏誚,春妮忙拽拽蓮花。
蓮花抹了把淚,反拽住春妮,道,“你怕什麼?你不也喜歡畫哥哥嗎?難道你就不恨這狐狸精?”
春妮真後悔剛才衝動之下驚動了這些人,忙道,“蓮花姐姐,你亂說什麼?畫哥哥從小跟咱們一起長大,隻是,他現在被這狐狸精纏磨著,咱替他不值罷了。”
說著,暗地使勁在蓮花胳膊上狠勁掐了一下,蓮花哎呦一聲,剛想發作,正對上春妮的眼色,似有頓悟,剛想附和,就聽李蔓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兩個一口一個狐狸精,一口一個狐媚子,我倒想問問,我去狐媚誰了?”
“狐媚誰還用我們說麼?畫哥哥……”蓮花憤憤的說。
李蔓冷笑,“李畫那是我男人,我再怎麼狐媚子,那也是跟我自己男人的事,說出去那也是我們夫妻間天經地義的事,礙著你們誰了?”
“你?”蓮花被噎住,春妮恨恨的吐了聲,“不要臉。”
“要不要臉的,這話你們得問問你們自己。你們兩個小姑娘家家的,今天故意跟我到這裏來找茬,先是用爛泥砸我的衣服,再合起夥來打我罵我,還罵我狐狸精,罵我狐媚我自己的男人,敢問,你們的臉哪去了?你們爹娘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們為人處事的?”李蔓嘲諷的盯著她二人。
“我自問平時很少出門,就算狐媚子那也在家關起門的事,你們兩個倒是怎麼知道的?瞧見了?”
蓮花和春妮一下子被問住了,麵色漲紅。
李蔓猶自冷笑,“我勸你們兩個還是省點事,都老大不小的了,要是在家呆不住,就叫你們爹娘趕緊給你們尋個好男人嫁了,別一天天的沒事,尋別人家房裏的那點事。”
跟她撒潑耍橫嗎?其實,她也會,再難聽的話她也是能說的出口的,隻是,她不喜罷了。
怪隻怪這兩個姑娘家,今天真的觸到她的底線了。
李蔓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立刻哄笑起來,看春妮和蓮花兩人的神色都不對了,再一瞧李蔓的洗衣籃裏,的確是被爛泥砸了,再想到蓮花往日的為人,大家夥自然而然的是相信李蔓的話的,而她說的也的確是事實。
隻是,礙著蓮花的身份,眾人不敢說她,但對於春妮,就不一樣了。
立刻有多嘴的婦人揶揄取笑,“春妮啊,你今年多大了,該不是想男人想多了吧?”
“是啊,要不就給我家二小子算了,我那二小子也就模樣差點,幹活可有一把子好力氣。”
“屁,就你家二小子說話結巴的樣兒,人春妮怎能看上?”
“那也比你家三禿子強,瞧他跟他爹似的,不到二十,頭頂就沒毛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