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聞了一下,味兒有點像葡萄幹紅。
“你們要喝嗎?”她握著酒壺,笑嘻嘻的問男人們。
男人們眼睛頓時亮了,能喝酒嗎?
看他們神情,就知道想喝了,李蔓將酒壺遞給李書,“拿去。”
“噯。”李書樂的不行,抱著酒壺拿了幾個幹淨碗,就到桌子上,一人斟了一大碗。
小五在邊上也是瞧的興奮,都遇著什麼好事了?怎麼會有這麼多好吃的?還有酒呢?
李畫這時已經主動到灶台下燒了火,李蔓就將在大鍋裏放了點水,拿出篦子,將三樣葷菜放在上麵燜起來。
然後,又打開另一個食盒,拿出兩個精致的小茶盤,打開一看,一盒芝麻香酥,一盒桂花糕,都是她愛吃的。
她立刻撚了一塊香酥,剛想放嘴裏,看到一旁眼巴巴的小五,一轉手,將香酥塞到了小家夥的嘴裏,“嚐嚐。”
“好吃。”小五笑咧了嘴,這就是點心嗎?真香真好吃。
李蔓回頭,想給李墨他們,卻看到那三個大男人,竟然一人一個碗,偷偷的在那喝起了酒。
“喂。”李蔓立刻放下香酥,朝他們奔去,奪過李墨手裏的碗,“這肚子裏都空的,就這樣喝酒,也不怕胃疼。”
“就抿了一小口。”李墨不好意思的說。
李書笑,“嚐嚐味,這酒真香,媳婦,你也嚐嚐。”
“我不要。”李蔓別過臉,“等一會再喝,鍋裏還有那麼多菜呢,咱們一會邊吃邊喝,不好?”
邊吃邊喝?和媳婦一起?那還能不好。
李書立刻放下碗,李言也放了下。
“哦,對了,早上我們帶的幹糧也沒動,趕緊拿出來。”李蔓就問李言。
李言忙到凳子上拿起那小布包,從裏將幾個貼餅拿了出來。
餅子早已發幹發硬,但好在還沒有變味兒,李蔓揭開了鍋蓋,看菜熱的差不多了,將讓李書端到了桌子上,再將餅子放在鍋裏熱著。
“李畫,不用燒了,僅著鍋洞裏的火就行了。”這個天,不用吃的太熱,溫的吃的更舒坦。
李畫搓了搓手,走了過來。
一家人圍著大桌子就吃起來。
因為高興,就連小五也倒了小半碗的酒,大家一邊吃菜一邊喝酒,再加上李書神乎其神的在小五跟前吹噓李蔓的厲害,一頓飯吃的是相當的熱鬧。
李蔓盡管不太能喝酒,但想著今天一出馬便收到這樣的好成績,一時興奮,也喝了一碗,末了,小臉泛著酒後的酡紅,眼神迷離,透著慵懶魅人的色澤,竟然當著大家的麵,一高興,用筷子敲著瓷碗,就唱了起來。
大家都聽不懂她唱什麼,但覺得旋律好聽,也就高興的聽著,可哪知,也許是酒勁上頭,一向靦腆害羞的小女子,竟然踢開了凳子,繞著鍋台邊又唱又跳了起來。
“我還會跳芭蕾呢,我跳給你們看,嘻嘻。”說著,她竟然在他懷裏就旋了幾個圈,大約是頭昏了,整個人一個不穩,又跌進了李墨的懷裏。
李墨趕緊將她送回房。
鬧夠了之後,李蔓直嚷嚷難受。
“哪裏難受?”李言忙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小腦袋。
“肚子。”李蔓皺著紅撲撲的小臉。
李畫盡量裝作不在意的過來,看著李蔓儼然迷糊的睡靠在李墨肩頭,就道,“蔓兒今天太累了,讓她早點歇著吧。”
“我送她回屋睡去。”李墨道。
哪知,一聽要睡覺,李蔓眼皮沒掀,含糊執拗的道,“不睡,我要洗澡。”
額……眾人眼角微抽,都醉成什麼樣了,還記得要洗澡,媳婦果然是有愛幹淨如命的女人。
以往那種讓他們動不動就洗手洗澡,半個月被單被褥全部拆洗,他們總算可以接受了。
“她喊誰?”李書好奇的問。
李墨等人搖頭,她說的太含糊,他們也沒聽清。
“姐姐好像喊吳媽。”這時,小五走過來說。
“烏瑪?是誰?”李墨疑惑,看看小五,平時就他跟蔓兒待是一塊的時間長。
小五搖頭,“不認識。”
而這時,李蔓小腦袋已經歪在了李墨的臂彎,整個窩在他懷裏,像隻貪睡的小貓似的,許是睡的姿勢不舒服,那小嘴裏不時還發出貓一樣的哼哼幾聲。
李墨也就不問了,趕緊抱著她要回房。
李書忙過來,扯著李墨的胳膊,笑道,“媳婦剛才肯定在叫我呢,你們聽,李書……烏瑪,是不是很像?她就是在叫我。”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好不好?眾人對他投去鄙夷的眼神。
李言開了西屋的門,李畫拿著油燈,李墨抱著李蔓,到了西屋,輕輕的將她放到了炕上。
一躺到炕上,李蔓打了個滾,直接卷著被子裹到了床裏。
眾人滿頭黑線,但除了小五之外,這四個又忍不住在那偷偷的笑,原來媳婦就是這樣搶被子的啊?怪不得他們常常半夜醒了,發現身上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