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拉起褲腳,露出小腿上那一丁點的淤青。
李蔓一驚,“這是在哪兒碰的?”
“你說呢?”李言沒好氣睨她一眼,“吃飯就吃飯,你沒事老踢我幹嘛?”
李言眼睛眯了起來,“你要怎麼補償?”
“我?”李蔓心思一轉,立刻否認,“不是我踢的。”
“你還不承認?”李言咬牙切齒般的笑了聲,“還需要我親自檢驗一番嗎?”
檢驗?他要怎麼檢驗?當時吃飯的人那麼多,而且,桌子底下的事,他就能一口斷定是她踢的?
她不信,李蔓咬緊了就不承認,“不是我,你檢驗去吧。”
“好。”李言邪肆一笑,猛然朝她撲了來,抓起她的腳踝就是往下一拽,李蔓直接倒在了炕上,驚呼,“你幹嘛?”
李蔓陡然覺得全身又麻又癢,掙紮著叫喚,“你這算什麼檢驗?”
“我來看看,是不是這雙小腳踢的啊。”
李蔓剛才被那一通折騰,早已渾身酸軟,沒有了動彈的力氣,隻拿眼睛瞪他,“壞蛋。”
知道她怕癢,偏用這樣惡劣的法子。
“是你踢的我,還不承認,誰壞?”李言笑問。
李蔓皺眉,不滿,“那你也不能撓我。”
“不撓你會承認?”李言問的理所當然。
李蔓語結。
“怎麼補償?”李言稍稍又壓下了些,兩指逗弄的撥開她頸邊的秀發。
哼,忍吧忍吧,看你能忍的住?李蔓得逞,那雙小手又快速的在他胸口、胳肢窩、脖子上輕輕的撓著。
“哈,癢死你。”
她自顧自鬧著撓著,還以為他會跟剛才一樣,即便不會那樣毫無招架的掙紮求饒,起碼也得左躲右閃般?
可她忙活了半天,預想著他被整治的慘狀,可突然,對上他一雙如火的雙眸時,心跳,差點停滯。
“你,你怎麼不動?”她弄了半天,他竟然如同冰雕一樣,一動不動?她試著用手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胸口,“你,不癢嗎?”
“你希望我癢?”李言雙手撐在她身側。
李蔓瞬間僵住了,幾乎驚悚,“你不怕癢?”
“怕,怎麼不怕?”瞧她吃驚的樣子,他低低嗤笑,聲音沙啞而低沉,似乎滾著火一般。
李蔓漸漸吃不住,試著動了下,“嗬,我,我就是撓著玩的,剛才你也撓我了。”
一睜眼,就對上李言含笑的眸子,李蔓氣不過推他,但推不動,“還笑?”
“嗬。”李言回味似的吸了口氣,這才翻身躺好,挨著她身側,仍舊低低的笑。
一想到昨晚,李蔓滿腦子充血,再加上李言惡劣的笑聲,更讓她羞窘難耐,“不許笑。”
“唔……”李言無辜的眨著眼睛,可那眼睛裏分明滿滿的都是笑意。
李蔓氣的掐他的臉,“壞蛋。”
“哈哈,丫頭,你想謀殺親夫不成?”李言雙手握著她的腰肢,任由她在自己臉上做惡,反正,就是疼那麼一下下,也不會少塊肉,倒是昨晚,能讓她那樣做,倒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嗬。
他越笑的歡,李蔓越窘的厲害,即便要掐他,其實也是做做樣子,心虛的很。
“不理你,我起來了。”她拿起炕頭的衣裳,趕緊穿起來。
李言也坐了起來,雙手輕輕在她腦後,幫她把衣服裏的頭發捋了出來。
對他溫柔的動作,李蔓微微咬唇,心裏還是歡喜的。
“傻瓜,有什麼好害羞的?”看她低著頭紅著臉的模樣,李言從後攬她入懷,貼著她耳側輕聲哄道,“你我是夫妻,再親密的事,那也不過分,再說了,那也不算過分的事,瞧你,這臉是要燒著了嗎?”
他故意的撫上了她的臉,感覺到她來自皮膚裏的滾燙。
李蔓拍開他的生,嗔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啊。
“嗬,當然不是。”李言邪邪勾唇,額頭抵著她的,啞著嗓音魅惑道,“誰能像我那樣讓你舒服嗎?”
“額……”不說了,再說下去也沒個好,李蔓不與他爭辯,趕緊推開他,將他的衣裳丟給他,“快起來了,家裏還有客人呢。”
她可沒忘了,昨晚張本喝醉了留宿家裏的事。
李言輕輕一笑,“客人?他不算……”至少,未來的話,按照他的預見,不該再是客人。
“嗯?”李蔓不解。
李蔓頓時又麵紅耳赤起來,“你笑什麼?”
“長肉了。”李言兩指在她腰上捏了下,愉悅的笑道。
李蔓拍開的他的手,“你才長肉了呢?”說她胖就是了,還長肉,其實,她哪裏長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