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沒有了?”許伯輕輕朝李蔓瞟了去,許嬸聽言,又拍了他一下,“死老頭子,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到底有還是沒有?”
“有啊。”
“有什麼?”眾男一顆顆玻璃心承受不住,齊聲向許伯吼了去。
許伯胡子一顫,抖著聲音道,“是喜脈!”
眾人麵色呆滯,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是該震驚,還是喜悅?還是要怎樣啊?
許嬸樂了,又拍了許伯一下,“死老頭子,是喜脈你就說喜脈啊,半天不說話,你想嚇死誰啊?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就是!屋裏其他人都有同樣的心思,沒有及時開口的許伯,該收拾。
有了,真的有孩子了嗎?李蔓一時懵了,前世,盼了多年,這一世,也是在期望失望中各自徘徊許久,可是,真的有了?
她不知所措起來,抬眼看李墨他們,卻發現他們比自己更要呆,更要不知所措似的,一個個的呆呆的瞅著自己,連話也不會說了似的。
倒是李香草第一個喜極而泣,走過來抱住李蔓,“蔓兒,咱們李家有後了。”
“還有件事。”這時,許伯又開口說話了。
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許嬸也是,“到底什麼話?你要是敢說蔓兒肚子裏的孩子有問題,老娘就活劈了你。”
“是有問題。”許伯顫聲道。
“你們別急啊,聽我慢慢說。”見眾人真要活吞自己的模樣,許伯趕緊解釋,“我剛才給蔓兒看了,似乎……”
“似乎什麼?”
“孩子不止一個。”
“什麼意思?”
“該是兩個。”許伯豎起兩根手指頭,說。
“兩個?”那就是雙胞胎?
屋內一片沉寂,但驚喜卻將每一個人環抱。
許伯幽幽的朝李家兄弟望去,“也不知是你們哪個的,有這……福分。”
“哈哈,是我的。”李畫想著那夢,當仁不讓的出來承擔,但立刻招來群哄。
“瞎扯,那是我兒子女兒。”李書搶著說,生怕說晚了,孩子就被別人搶走似的。
李蔓靠在李香草懷裏,看男人們孩子一樣的鬧著,突然笑了。
許嬸興奮的誇讚著,“蔓兒,你可真厲害,不懷便罷,一懷就倆,你把其他女人都比下去了。”
李蔓聽言,臉色微變,李香草卻輕輕拍了下她的手,笑道,“沒事,蔓兒,我真開心,真的。以後,等孩子出世了,我幫你一起帶,好不好?”
“那當然好了,我還愁自己帶不過來呢。”李蔓笑著,兩個……她的肚子裏真的有兩個寶寶了嗎?他們會是什麼樣子?也跟爹娘此刻心境一樣嗎?被幸福包圍?
“對了,許伯,誰是孩子爹?”小五這死孩子,又煞風景的開口了。
喧鬧的人們一愣,齊齊看向許伯。
他們也都想知道。
隻是,許伯為難了,黑著臉朝男人們說道,“這事我怎麼知道,問你們媳婦去。”
於是,李香草被擠了開,四個人擠在炕邊,紛紛期待的盯著李蔓。
李蔓一時犯暈,突然想著,怎麼隻有兩個,若是有四個的話,他們一人一個,就沒的扯了,可這兩個要怎麼分?
關鍵是,月事不規律,她也不知道排卵期,她……真心不知道孩子爹是誰啊。
“我不知道。”她老實回答。
男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失望,卻又同時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總比知道了不是自己的強。
“沒事,蔓兒,餓了嗎?我去把飯菜給你端上來。”李畫道。
“不用,我自己去。”李蔓說著就要下炕。
幾個男人剛想攔著,許伯說話了,“讓她自己來吧,懷個孩子而已。”
“不是一個,是倆。”李書瞪了許伯一眼。
許伯臉上過不去,這些死小子,對他就是不客氣,要不是他,他們能知道蔓兒懷了雙胞胎嗎?
但是,蔓兒畢竟是他幹女兒,該囑咐的還得囑咐,“她現在月份還小,多注意些是沒錯,但也不能整天的躺著,那樣對她和寶寶都不好。可以適當的活動活動。”
“哦。”眾人點頭,要活動。
李蔓鬆了一口氣,李言幫她拿了鞋子,給她穿上。
中午,許伯許嬸留下一起吃了頓午飯。
飯後,李蔓並沒回屋,而是到李香草屋裏,陪她說話,兩人無事,就坐在火桶裏商量著給未出世的寶寶添置些東西。
而李家兄弟也都沒再來打擾他們,一一個忙的很,去買肉的買肉,院子裏掃雪的掃雪,布置家的布置家,總之,他們要給李蔓營造出一個溫馨美好的壞境,也要以最好的狀態來迎接他們的兩個孩子。
晚上,李蔓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下,勉強喝下了一碗骨頭湯,吃了幾塊肉。
李香草又問她明天想吃什麼。
李蔓突然很想吃辣的,就說想吃酸菜魚,嗬嗬,裏麵既有愛吃的酸菜,又可以放很多的辣子,一舉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