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言隻哼了一聲,也沒肯定的說找沒找著。
不過,此時,聽見上頭動靜的李畫,好奇的走到樓梯口一瞧,驚喜的發現了李言,便立刻朝底下喊,“大哥,二哥回來了。”
聞言,李香玉,李墨齊齊從房間裏出來。
而李畫也已經飛奔到了李言這邊來。
“二哥,真的是你?”看著眼前黑了不少的李言,李畫猶有種做夢的感覺。
李香玉和李墨隨後疾奔上來,看到李言安然無恙,也都放了心,不過,沒瞧見李書,都以為是沒找到,於是,也都自覺的沒有提他。
“李言,你先進屋,我去給你煮點麵來。”想他辛苦,李蔓轉身就要往樓下去,但小手卻被李言一直緊緊的攥在了掌心。
“我不餓。”他目光緊緊的粘著她。
到底是在他們身邊待長了日子的,李香玉也懂李言的心思,出門快三個月了,這回來,沒有驚動一個人,直奔媳婦房裏,這不明擺著嗎?他想媳婦了,這會子,抓著媳婦的手,哪裏還舍得鬆開?
“蔓兒,你陪著他說說話,我去做飯。”
“二哥,我去打點熱水來。”李畫興衝衝的也跟著李香玉身後。
小五急忙回自己屋,拿了雙棉鞋過來,給李言換上。
然後,幾人一起進了李蔓的屋。
一落座,李言也不等人再問,便自覺的彙報了此行的結果,“三弟他很好,你們不要擔心。”
“你找著他了?”幾人異口同聲的問。
李言點頭,“找著了,他確實在常將軍那兒。”
“這渾球,還真是去軍營。”李墨沉著臉,恨恨的說了一句,也不知是該慶幸三弟找著了,還是該氣惱他真的在軍營,隨時會有丟命的危險。
“那他怎麼不回來?”小五問,在他的印象裏,三哥那是絕對離不開媳婦的男人,這次出門應該也隻是一時興興頭,等他外出幾日,沒了媳婦在旁,他鐵定煎熬不住要回家的。
李言道,“他有他的想法,咱們就先別管了。”
“不管怎麼成?在軍營裏,和平年代還行,那要是真的遇到打仗了呢?”李蔓皺著小臉鬱悶的說,還有一句,她是憋在心裏,沒說的,那就是,在軍營裏總不那麼自由,家人想去見他難,他要回家隻怕更難吧?那她想他了,怎麼辦?還有,他就不想她了?
人都說,當兵三年,母豬不嫌,而這古代的很多軍營,是特設有那種營妓的,李書他……
嗚呼。
“不行,等過完了年,咱們就找他回來。”李蔓忽地斬釘截鐵的說。
李言微怔,輕輕捏了下她的手,“行,依你,年後,等天暖一些,我帶你去找他。”
“嗯。”聽他這樣說,李蔓總算心定了些。
不一會兒,李畫端了一大盆的熱水來。
李墨起身,拍了拍小五的肩,道,“小五,咱們先出去吧,讓你二哥洗洗再歇息一會。”
“哦。”盡管還有許多話想問二哥,但小五還算識相,起身跟著大哥出去了。
李畫放下盆,也出去了,臨走前,還幫著帶上了房門。
這門窗一關,屋子裏暖和了不少,不過,光線也就越發暗了。
李蔓最受不得暗了,她眼神不太好,總覺得這樣昏暗的光線,瞧不清東西,眼睛累,於是,索性點了燈。
李言也知她這習慣,不甚在意,隻自顧自的起身走到架子邊,就著盆裏的熱水洗臉。
李蔓點好了燈,就走過來,要幫他再擦擦脖子,可這一看,他衣服領子都黑了,不由鼻頭一酸,“你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聽她聲音不對,李言知她難受的是什麼,就扭臉笑道,“出門在外,哪裏有那麼講究。”
李蔓伸手摸上他的臉,大約這幾個月在外風吹日曬的,這黑了不少,右眼角處還有一塊細細的疤。
疤?李蔓一激靈,指腹便停留在那一處月牙形的疤痕處,“這裏怎麼回事?”以前是沒有的。
李言一愣,笑著撥開她的手,“被樹枝刮的。”
“能刮出這樣一個傷疤來?”看這樣子,這傷疤在臉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似乎也去不掉了,李蔓幾乎能想象的到,當時受傷時,這傷口一定極深,且位置稍稍再往上一些,他的右眼就要沒了。
想著,李蔓不覺心驚肉跳起來,抓著他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傷疤不是樹枝刮的,你別騙我。”
“好,不騙你。”看她小臉緊繃的快哭出來似的,李言伸手寵溺的撫著她的臉頰,柔聲哄著,“路上救了一個獵戶,當時他正被一頭黑熊攻擊,膀子都被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