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的李蔓氣血不暢,很想照他那張臉狠狠抽個幾百下。
北琳琅也是未出閣的女子,咋聽男人說這樣的話,連忙道,“表哥,我還有事,先出去了,太子殿下,您和表哥慢聊。”
說完,趕緊溜。
司徒青瞄了李蔓一眼,隨後,便跟著北琳琅出去了。
而這邊,燕丹優雅落座,麵上表情如常,好似根本沒聽見燕錦剛才那番輕佻的話,隻道,“六弟這幾日還是好生調養身體要緊,再過幾日,狩獵就要開始了,父皇可是要看你的表現的。”
“一點小傷也值得大驚小怪的,三皇兄放心,本王就算有傷在身,也定能拔得頭籌。”燕錦囂張的說。
燕丹溫雅的一笑,“如此,王兄就放心了。王太醫。”
一會,一個花白胡子老頭扛著藥箱進來了,先後朝燕丹燕錦行禮。
“給這位姑娘瞧瞧傷。”燕丹吩咐,竟真的是越過了燕錦。
燕錦心底冷笑,他帶來的大夫,即便真給他瞧,他也不敢要。
“我沒事。”李蔓連忙往後退著,她臉上這斑是假的,怕太醫會看出來,她求救的看著張景。
張景連忙擋在她身前,道,“太子殿下,她不喜生人碰觸。”
“哦,無事,老夫會在她的腕上搭塊布的。”王太醫溫和的說。
李蔓透過張景的肩,急道,“我真沒事,頭一點不疼了。不用瞧。”
“丫頭,諱疾忌醫,要真是傷了腦子,可是一輩子的事。”王太醫勸道。
李蔓苦著臉,“真沒事。”
“要不,就讓王大夫瞧瞧吧。”王太醫是太子的人,自然不會對她不利,而她頭上的傷,張景其實也很擔心,所以,他也很想讓大夫幫她看看。
一見張景這樣說,李蔓狠狠瞪他一眼,他到底哪頭的啊?
李蔓的瞪視,讓張景頗為無奈,他幾乎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她,畢竟,若李墨他們知道她受傷了,還不知要怎麼樣呢,昨晚連司徒青都揍了,於他的話,大約也就看在李蔓的那點情分上了。
“蔓兒,王太醫醫術很高明,你讓他給你瞧瞧,這頭上的傷可不能大意。”張景無奈的哄著。
王太醫也在一旁溫和的看著,李蔓無法,似乎硬不準人看也說不過去,隻得乖乖坐下。
王太醫解了她頭上的紗布,拂開後腦勺的頭發,仔細看了看傷口,最後給她用藥清洗,再傷了些藥,重新包紮了下,如此做好之後,才回燕丹,“太子殿下,這位姑娘的傷並無大礙,養幾天就會好的。”
“嗯。”燕丹點頭,神情放鬆了不少。
燕錦瞧著,突然嗤笑,“三皇兄,從來不知道,你對女人也有這樣細心的時候,莫不是也對這醜東西動了心思?”
張景心頭一跳,抬眼看燕丹。
燕丹卻是微微一笑,目光深邃的看向燕錦,“如果本太子對她動了心思,六弟肯割愛嗎?”
咳,張景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直接,小心髒猛地抽了一下,與之有同樣感覺的,還有李蔓。
這兩天真是見鬼了,一個兩個的都跟她杠上了。
就算她是個丫鬟,但好歹這麼個大活人就站在跟前,好歹注意下她的感受好不好?
她不滿的瞪向燕丹,可燕丹根本不看他,一雙眼睛隻盯著燕錦,倒真為這事認真了。
燕錦忽地大笑,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三皇兄,想不到你也愛說這樣的玩笑。”
“不是玩笑。”燕丹依舊笑容如風,聲音卻透著一股堅定,“你也知道,本太子府裏也就那麼幾個女人,乏味的很,倒不如這醜丫頭來的順眼,若六弟肯割愛,為兄自是感激不盡。”
話說到這份上,燕錦臉上的笑意漸漸少了,他撩眼看著一旁垂頭不語的李蔓,嘲諷勾唇,“嗬,想不到這麼個醜東西,竟能入的了三皇兄的眼,罷,有什麼不能舍的,不過是玩意罷了。不過,到底是送給三皇兄的人,太差了,本王也會覺得沒麵子,不若這樣,三皇兄容我一月時間,本王親自調教了她,調教好了,再送給三皇兄享用,如何?”
“六弟有心了。”燕丹誠懇的說,“不過,本太子喜愛的便是她現在的樣子,若說調教好的女人,太子府也不缺。六弟的心意,為兄領了。”
燕錦唇角劃過一抹冷銳的弧度,他撩眼看著李蔓,突然出聲,“醜東西,太子爺要你,你是願意跟太子爺走,還是願意留在王府?”
這般征詢下人的意見,倒讓燕丹很意外。
不過,明白人都能聽的出,燕錦並不想放李蔓走,這最後的問話,與其說是征詢意見,其實不過是另一種變相的壓迫,倘若李蔓自己願意留在王府,那麼,燕錦就有話來拒絕太子了。
“丫頭,跟本太子回去,可好?”燕丹也溫柔的問著她,眼神意味深長的盯著她,似乎在提醒他們的過往,提醒他對她的救命之恩,更是提醒她,跟著他才會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