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醜東西,真懷疑他這眼睛是瞎的。
李蔓不屑的撇撇嘴,道了一聲無聊,便往竹林那邊去,想尋上官雪。
“你給本王站住。”燕錦著惱的追了兩步。
隨伯的輪椅隨後便攔在了他身前,“錦王爺,玉小姐說話直了些,你莫生氣,你要是想沐浴的話,老奴替你去燒水吧。”
“你?”燕錦的眼睛在他臉上盯了一瞬,忙又挪了開,強忍住胃部不適,這才冷冷的說,“不必。”
隨伯聳聳眉,不以為意道,“錦王不必覺得不好意思,以前,殿下還在的時候,也常常是老奴伺候您跟殿下沐浴。”
“咳。”那個時候,他跟燕北都小,何況,隨伯那時候就是一個話多的老太監,誰在乎?
可眼下,隨伯這模樣……
燕錦還是沉著臉拒絕了,“本王說不用就不用,那幾個還沒回來?”
隨伯輕輕搖頭。
原來,一早李墨幾個兄弟隨司徒青和張景一起下了山,到此刻還沒回來。
燕錦勾唇,似笑非笑,“也不知四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那老不死的做了這樣的決定。”
老不死的?隨伯聽見這稱呼,嚇的臉皮一抖,要知道,他口裏的這老不死的就是當今皇上,他的親爹。
雖然心裏頭恨皇上害了他的主子,可是,入骨的尊卑思想,還是讓隨伯不敢,哪怕是從裏,也不敢對皇上有半分不敬。
是以,聽到此言後,他隻無辜的抬頭望天,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燕錦瞅他一眼,涼涼一笑,徑直往木屋後走去。
早上無聊閑逛了一會,發現,木屋後似乎有一處小溪流,水雖涼了些,但洗個澡該是不錯的。
主意已定,他帶了兩個丫鬟,拿了洗漱之物,便往後頭去了。
而彼時,李蔓進到竹林,喊了幾聲上官雪,這才將這個差點睡著從樹上掉下去的丫頭給喊醒了。
“大姐姐。”上官雪從樹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了李蔓跟前。
李蔓嚇了一跳,拍拍胸口瞅著她,“你在樹上做什麼?”
“那壞蛋呢?”上官雪隻朝她身後張望著。
李蔓抿嘴一笑,“你剛才怎麼他了?怎麼他一回去就要洗澡?”
“不知道啊。”上官雪很茫然的樣子,“剛才一直都是他欺負我,追的我不放。”
李蔓將信將疑,“你真沒把他怎麼著嗎?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還以為你……”
“怎麼?”上官雪好奇的問。
李蔓也說不上來,反正就覺得上官雪一定惹著燕錦了。
“走吧。”她沒有回答,拉著上官雪的手,就要帶她出去。
但上官雪不幹,“我不走,那惡人一定就在家裏等著我呢,大姐姐,你不知道他有多壞,我討厭他。”
其實,更多的是怕他。
一見到他,就讓她很容易想到當年的噩夢。
這廝手拿烙鐵燙在犯人胸口的狠戾模樣,還有一聲聲刺破胸膛的慘叫。
“雪兒。”看她有些煞白的臉色,李蔓心疼的攬她入懷。
昨晚,上官雪跟她說了許多許多,其中就有小小年紀的她,被關在大牢裏的情景。
想來,那些殘忍的畫麵,定然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大姐姐。”上官雪撲在她溫暖的懷裏,頓覺安心不少。
她撒嬌的口氣,讓李蔓笑了,“雪兒,等這邊的事了結了,你跟我一起回神女溝好不好?”